等去了外面,薄春山正翘着腿在那儿吃花生米,一颗一颗往嘴里扔。
刘成见他闲适的模样,没好气道:“老子在里面下苦力,你倒好还吃上了?是你娶媳妇,还是我娶媳妇?那又不是我的老丈人。”
薄春山笑眯眯地站了起来:“这不是能者多劳。”
“滚蛋你小子。”
“成了?”
刘成翻白眼:“我出马能有不成的?”
“那行,我先走了。”
“又去闯人闺房?”
薄春山停下脚步,转身挑眉,虽然没说话,但都明白他的意思。
你怎么知道?
刘成嗤笑:“就你小子,进人家门就被人打出来了,也就只有半夜偷偷摸摸上门,说不定还能占点人姑娘便宜。”
你怎么这么懂我?
薄春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对了,那人的身份可不好办,即使我们这被办成铁案,县太爷那会不会处置还是未知,人家不一定会有什么损失。”刘成道。
“我懂,”薄春山皱起眉,“我先去跟她说,至于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看她。”
“让我说,你也劝劝你那小媳妇,有时候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是正常。”
“那倒也不至于,她这个人就喜欢胳膊拧大腿,不然也没今天这一出了。”说到这里,薄春山笑了起来,“你放心那个什么太太讨不了好,我话给你放在这。”
真的?
刘成有些不信。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你小子不趁机落井下个石?”
薄春山也笑了。
“就这样,用得着我落井下石?”
刘成笑骂道:“你小子真是运气好,这事一过,半个媳妇算是到手了,我说你小子办事这么勤快上心。赶紧滚吧,折腾了一夜,老子要去睡一会儿。”
“走了。”
第30章
钱县令一大早起来,觉得神清气爽。
用过早饭,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他去了前衙,刚坐下让人给他沏了杯茶,茶还没喝进嘴,事情就来了。
看着刑房送来的卷宗,即使自诩见多识广的钱县令也不禁心有余悸之余,冷汗直冒。
“这事若真让他们办成了,顾秀才这一遭恐怕要遭。”
钱县令在心里试想了下。
如若那寡妇真因不甘受辱而自尽,死者为大,没人会怀疑一个用死来证明自己的人的话,那不管外面人说什么,顾秀才这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黃烂牙为了达成目的,肯定会大张旗鼓的闹,县衙为了安抚愤怒的民众,必然要息事宁人,所以就算有疑点也没用了,只能是顾秀才背上罪名。
“幸亏何捕头机敏,竟知道去黄家外面埋伏守着,不然这次铁定要出人命,这黃烂牙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草菅人命!”
“大人,这草菅人命的可不是黃烂牙,而是、而是另有其人。”刑房的人干笑道。
钱县令还没把卷宗看完,便继续往下看。
看完后,他陷入沉默。
良久,他倒吸一口冷气。
“没弄错?”
刑房的人摇了摇头。
“赵四供词在此,黄寡妇也说了些东西,这已经不是几人第一次合谋害那秀才,而是第二次,之前那次顾秀才没上套,这次估计也是看顾秀才要被翻案,才下了狠手。”
钱县令没有说话。
“大人,你说这事可怎么办才好?”刑房的人也知道这“幕后真凶”身份有点麻烦,不禁说道。
钱县令脸色一阵变幻不定:“快去请师爷来。”
这时,一个仆人匆匆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