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南晋和北晋私底下如何,旧怨如何,至少表面上是友好的,这层窗户纸就暂时不能戳破。
哪怕最近有高官被以和北晋有勾结为名圈禁,哪怕最近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归根究底都和北晋有关。
其实这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面上还要装作不知道的。
宴上没有什么人跟齐永宁热络,除了那些因公务不得不和齐永宁打交道的官员,大家表面笑着,嘴里说着客套话,眼神却是警惕的。
齐永宁看着这警惕的目光,仿若没看见也似,只是笑,只是饮酒。
他看着殿里的这一切,心里悲天怜悯地叹了口气。
殿中正热闹,他放下酒盏离开了这里,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
天灰突突的,明明还没到晚上,天却浑得仿佛夜幕已经降临。
北风呼啸,空气里沁着冻人的凉气,顺着风一卷,就钻入人的衣襟袖口领口,让人浑身热气尽散,从皮肉冷到骨子里。
“是不是要下雪了?这天真邪门,明明还不到酉时,瞧这天黑的,恐怕今晚有暴风雪。”
“再熬熬,等会儿就下职了。”
廖闻是羽林右卫的指挥佥事,按理说守宫门的活儿是不用他做的,可今天全卫都出动了,他们自然也没有躲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