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他换了个剧本。
厌灵从大开的窗户探出身子,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自高处朝下看,花坛和砖石令人头晕目眩。
她撑着窗沿,神色平静且毫不迟疑地将手搭了上?去。
……
在钟嘉树的搀扶和防护下,厌灵顺利地离开了作为禁闭室的卧房,离开了陆宅。
钟嘉树一边开车,一边笑得眉眼弯弯,“怎么样?对在下这?次的服务还满意吗?殿下。”
厌灵看了眼表,“满意。你开快点。”
钟嘉树眉梢微挑,知道她这?会儿没心思?和他闲扯,他把住方向盘,嗓音轻悠:“坐稳了,息心女士。”
厌灵嗯了声,给红姐回复:[马上?到]
看出了她的急迫,钟嘉树的车开得又?快又?平稳,
很快到了尽欢。
停车时,倏忽看到那个等在门口犹如?地下石窟雕像一般沉暗的男人,钟嘉树缓缓眯起眼睛。
“……”
停下车,在那个高大的男人带着满身肃杀的气势走来时,钟嘉树先一步下车,很是绅士地为厌灵拉开车门,却堵着路不让她下车。
他风度翩翩地搭着车门,一边挑衅地看着远处的男人,一边俯身,在她耳边嗓音轻哑道:
“所以,要不要预定今晚的送回服务?保证你安安全全回家,不被任何人发?现。”
明明是正常的狼狈为奸,却被他说得像是偷情?。
厌灵抵着他的胸膛推开,淡淡道:“知道了,预定你今晚的服务。”
她的嗓音并不大,刚好够走到近处的庄枭听得一清二楚。
“……”
……预定?今晚??服务???
在后者愈发?阴沉的面色中,钟嘉树笑得温柔绵软,堪称满脸春风,更是加重?了某种惹人遐想的误会。
“好的哦。”
在钟嘉树不动声色地误导下,厌灵半点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她对庄枭礼貌地颔首,“晚上?好”
话?未说完,她忽而头晕眼花。
……为了能合理地在偷溜出来的这?段时间不用?回复佣人和陆家人的话?而不引人怀疑,厌灵刻意营造出绝食自闭的态度,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此时坐了几十分钟的车,骤然起身,便因低血糖眼前猛然一黑。
失去意识了两?秒钟,再睁开眼睛时,她的头正栽在庄枭的胸膛上?、手揪着钟嘉树的衣摆、腰被庄枭扶着、肩膀别钟嘉树揽着。
叫外人看来,实在是很古怪的姿势。
厌灵拧眉,摁了摁额角,“我没事,只是低血糖。”
那两?人都没松手。
庄枭沉声:“怎么回事?听红姐说你……”
钟嘉树敛起那副笑意轻柔的模样,亦是露出有些严肃的神色。
“你没吃饭?陆家不仅关你禁闭,还不给你饭吃?”
厌灵摇头:“没有,只是在我拒绝了昨天的晚饭和今天的早饭后,父亲就不让佣人送饭了。”
“……”
庄枭低低骂了句脏话?,“……什么狗屁上?等人。”
钟嘉树紧紧箍着她的手,“先去吃点东西,晚上?的表演不着急。”
庄枭也想关心两?句,手机来电铃声忽而响起,他背过身去、不耐地接起:“喂?”
“不好了!庄哥,贵宾房的有两?位少爷打起来了!”
工作人员着急的大嗓门从电话?中传出,在场三人都听见了。
钟嘉树轻轻啊了声,嗓音温软:“不会是邵景和陆之昂吧?”
厌灵簌然抬眸,“你给小昂说了什么?他们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