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难得陆父和陆修竹都没有加班应酬,“在外面?鬼混”的陆之昂也一大早臭着张脸回来了,像个易燃易爆炸的炮竹,短短几小时和陆父吵了六次架,更是没和厌灵说一句话。
显然,他还在生昨晚的气。
厌灵不理解,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
她?虽然珍惜这个弟弟,却不是陆父那般盲目地溺爱,所以她?是不会?道?歉的。只打算等他气消得差不多了,再和他心平气和地沟通问?题。
却不想,就?是她?的这种淡然漠视的态度,是让陆之昂大为光火。
现在是连一丁点好脸色都不愿意给?她?了就?连给?她?递热牛奶的动作和眼神都是极为冷酷的。
两人之间的古怪相当明显。餐桌上,陆修竹只是眸光巡回一圈,便淡淡收回了视线。
小辈的问?题他们自己解决。
他用餐巾擦擦嘴,忽而?想起?:“对了,邵景昨晚回家后似乎发了好一顿脾气。”
闻言,向来将邵景视为亲儿子般爱护关注的陆父当即搭腔道?:“是为了那个野种吧?”
陆之昂骤然冷哼了一声,凶戾的眸光意有所指地划向厌灵,发出无?声的谴责。
陆修竹没理会?,颔首道?,“嗯,是为了那个私生子。按照往常的经验,邵景这么闹,只要不是过?分的条件,邵家人一般都会?依了他,可这回倒是稀奇……”
陆父道?皱眉:“小景也是合理要求啊。毕竟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私生子,嗯?邵老怎么会?突然重?视起?来?”
陆修竹端起?茶杯,一双竹叶似的眼眸幽幽,“问?题就?出在这。”
“邵老爷子竟然没答应正统继承人的要求,还放话说要让那个私生子转入圣德学习。”
能在圣德学习,要么是贵族中的贵族,要么是精英中的精英。
如今各大家族自然是有资源和能力请最优秀的家教老师补习的,可仍旧选择将后代送去圣德学习,不就?是想让孩子们从小积累人脉么。
把一个私生子送进去……
邵老爷子此举实在令人深究啊。
“不过?就?是一个杂种。”
陆之昂眯起?眼睛,冷冷道?:“怎么着都威胁不到邵景的继承权。”
陆修竹放下?茶杯,“的确,邵老爷子兴许只是把他作为激励邵景奋进的工具。”
一声轻响。
厌灵放下?餐具,平平道?:“我吃好了。”
说完,径自站起?身来,只朝那父子三?人略点了下?头,便离席而?去了。
徒留陆父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她?最近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长辈还没离席呢!”
“修竹,你得好好教育教育这小杂好好教育教育她?!”
陆修竹垂下?眼睛,淡淡道?:“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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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竹倒是没有来找厌灵的麻烦,不知是恰好被工作耽误了,还是在酝酿个大的。
总之,厌灵闲适的周天就?在上钢琴课、学习插花、和陆之昂冷战这样无?聊的安排中过?去了。
姐弟俩的这场战役持续到了周一的早晨,没有丝毫和好的迹象,他甚至难能可贵地没睡懒觉,一早便骑着他的摩托呼哧呼哧地去了学校。
厌灵则晚一步地搭乘私家车,慢悠悠地在路上。
到了学校,陆之昂直接去到四人的休息室,将头盔丢在桌上,开?门见山地问?一脸郁郁的邵景:
“喂,那个小杂种真要跟我们在同一个学院?”
邵景面?目冷沉,回想起?母亲的承诺:
“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更不会?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