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名声之外,秦隽年纪轻轻就立下如此大功,其能力手腕可见一斑,听说他还是早已隐退的文坛宗老燕筠的弟子,日后官运必然亨通,早早拉拢是绝对没错的。

朝中各色派系争相拉拢,地方各诸侯也是一封又一封的书信不断往这小小的院子砸。

书信拜帖秦隽是来者不拒全都收了,各色请帖他也挑着去了好几个宴会。

这种宴会无非就是交友拉人脉以及互相吹捧,秦隽虽然不是很喜欢,但是倒也并不抗拒。

他要往上走、往远走,单靠自己是不行的,现在社交都是为自己以后囤积人才。

从一个宴会回来,秦隽掀开车帘入府,陆舟静静提着一盏灯守在他身边,还未进门,门口小厮低声道,“公子等的人来了。”

秦隽眼睛一亮,等了好几天,孙吉总算把事情办妥当了。

一进书房就看到孙吉正扭着肥胖的身子四处乱看,听到秦隽的脚步声,孙吉坐直了身体,有些不满地看过去,语气难掩挑剔。

“你这地方可真是够小的,哼,府里上下竟然没有一个美女,摆设也平平无奇真是没一点可取之处!”

秦隽说:“让孙大人见笑了,我出身寒门,自然比不得孙大人家资丰厚。”

“瞧秦公子你这话说的,长安一战后你哪还算什么寒门啊,家资估计比我丰厚的多吧?”

孙吉小眼睛眯着看秦隽,心里暗暗揣测这小子把从胡人那里掠来的东西都放在哪里了。

他可是去长安城里转了好几圈的,那些胡人可是从城里捞了不少好东西的,皇宫可是被洗劫一空的,龙床上的宝石都不放过!

现在胡人被灭了,单于都被斩了,那些钱财珠宝去了哪里?

总不可能是凭空消失了吧,肯定是被这小子给收走了!

秦隽早知道孙吉为人贪婪的很,一定会打那些钱财的主意,事实上这几天也有不少势力明里暗里打听,连大太监胡徕都在惦记。

他眉宇间染上一抹惆怅,似乎很是无奈,“孙大人你实在是高看我了,我连兵都是从冀州借的,又说动凉州那边出兵,有窦州牧和赵将军的大军盯着,我一介白身如何去争,纵缴获万贯钱财,也落不到我手里。”

秦隽说着,走到一边坐下,一手托腮好似很闷闷不乐。

“现在长安的事一了,他们就各自带着赢来的物资回凉州和冀州了,只有我带着我的护卫孤零零的来洛阳。”

秦隽这话听着着实可怜,孙吉顺着他的话一想,觉得他说的是相当的有道理。

那个赵玄借口要灭胡私自跑回凉州,冀州那边窦昌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即便是他有叔父撑腰也不能跟那两人硬争,秦隽这种小辣鸡争不过他们可太正常了!

没看这小辣鸡来洛阳身边就一个死棺材脸,连个马车都坐不起,真是寒酸!

秦隽细细观察孙吉的神色,心中有些惊奇。事实上他对于任何人的打听试探都是一样的话术,有的人将信将疑,但更多的人不信。

秦隽也无所谓他们信不信,他咬死了东西不在他这里,物资都被凉州和冀州分了,有本事就去管赵玄和窦昌要。

眼下,似乎出现了第一个相信的人?

孙吉皱着眉不再谈论这个让他肉痛的话题,注意力放回了自己当前最关注的点。

“那些东西,你该拿出来了吧?”

“那些东西随时可以拿出来,但孙大人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办到呢?”

秦隽见孙吉面有不愉之色,话锋一转,“毕竟我在长安忙活那么久,也只是表面风光,目前只能指望孙大人你了。”

孙吉冷哼,“我答应了的事,自然会办到,你且等着吧,最多三日,朝廷便会下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