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大展拳脚、春风得意,早就不记得我这独留天牢的可怜人了吧?”

秦隽:“…………”

很是一言难尽。

就算崔信是个俊美出尘的美男子,这副姿态也有点辣眼睛。

崔信见秦隽神色间隐有嫌弃之色,语气更加幽幽怨怨,拖着长腔,一字三转音,听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可怜我这多愁多病身,纵忍得那天牢万般苦,公子无情着实诛我心~”

秦隽:“…………”

杜老太医:“…………”

秦隽用力抹了抹胳膊,有些不确信地看向崔信身边的子砚,语气惊疑不定。

“那个,子砚啊,你家公子他不会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要是崔信脑子坏掉了,崔老还会认他这个人情吗?

老太医杜仲也开始沉思,他这牢里的时候,也没乱给这年轻人用药啊,莫不是药被天牢里的老鼠啃了坏掉了?

子砚眼神相当挣扎,欲言又止,绞尽脑汁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小声说:“公子他……公子就是这样,才正常的。”

沉默,非常沉默。

子砚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秦隽大概明白了,崔信一惯不太正常,不正常对他来说才是正常的。

看到秦隽满脸无语的表情,崔信噗呲一笑,笑容得意又张扬。

“开个玩笑嘛,谁让天牢里那么臭,某些人说了早些来接我,却迟迟不见人影,哎呀,我这心里,不舒坦哟!”

“此事是我疏忽了,希诚兄大人大量,就莫要与我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