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做什么事情,总是能达到一种很离奇的效果。
他们都知道甘蔗可以制石蜜,若是旁人要买,也就会觉得这人打算做石蜜的生意,可是秦隽买,几乎就可以肯定他要做的一定不只是石蜜。
但是更多的,他们也真是不知道了。
柳越心里有些烦躁,先前纸的事情已经给他带来了很多困扰。
现在即使他换来了毛麻纸的制法,也依旧很难受,毕竟他走上这个位置,要说别无所求那是骗傻子的,他自然不想事事居于人后。
这种被动感让他很不安。
他现在甚至都想让崔旷去崔信那里试试口风了,哪怕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呢?
但是他知道这不可能,崔信那个滑不溜手的绝不可能泄露消息,而崔旷是正人君子也不可能去向自己的哥哥打听。
他们各为其主但又是兄弟,兄弟之间不谈政事已经成了一种默契,也唯有如此,他们才能保有亲密的手足之情。
同样感到不安的不只是柳越,还有回幽、卫珩、齐珉、窦昌,甚至是才刚刚养好伤的曹津,都觉得忐忑且心累。
十一月了,快要过年了。
他们其实是很想过一个好年的。
可是,这个秦隽,让人又是买粮食又是买甘蔗,到底又要作什么妖?
这一天天的真是够了,就正正经经打仗争高下不行吗?非得弄这些幺蛾子折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