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跟秦隽开战,留下方昭反倒是个祸患,谁知道他心朝哪边呢?
“我可不像秦隽那么不讲究,什么人都不讲究,只要能用他就敢用。”
但齐珉又想想,或许正是如此,秦隽才能比他更得人心?
幕僚吴赫皱起眉头,不赞成地摇摇头,“即使留不下他,也不能放他走,他若回去,秦隽岂不是又添一助力?”
崔咏转过头,“那你的意思是,要主公失约于秦隽?君子一诺千金,主公怎么能做这无信小人?”
吴赫:“既要成大事,怎么能拘于礼仪教条?再者,要留下他,又不是没有变通之法,等他出了兖州地界,立即设下伏击,就算是秦隽也不能说什么,我等日后也能少一大敌。”
崔咏闻言有些生气,“方昭这半年来在兖州帮我们平定了三王残党,还剿灭了泰山贼,我们从未对其论功行赏,反而要卸磨杀驴吗?如此卑鄙小人做派,亏你提的出来。”
不只是崔咏的道德和良心过不去,还有一条是,方昭来陈留查案时,托的是崔氏的关系,崔氏答应了会为他在陈留行走时提供便利,可是他却被齐珉扣留了下来。
祖父和父亲知道之后都曾表示要过来保下他,是崔咏自己劝他们不必担心,主公不会伤方昭性命,如今若对方丧命于此,崔咏心里实在是过不去。
吴赫实在是不能理解崔咏的想法,“方昭就算立下再多功劳,可他不是我们的人,他不站在我们这边,对于敌人怎么能心慈手软,就得下狠手才对!你怎么就不明白?”
崔咏也被他激起火了,刚想接着吵,齐珉就抬手制止住他们的争执。
“行了,此计不妥,无需再提。”
“主公?”
吴赫急了。
齐珉神色淡然,有条不紊地解释,“方昭确实不错,可也只是飞羽营一个都统,没了方昭,秦隽还有韩锐、许屹、陈起、韩翼这些人,他们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