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钱的。
但是谢瑚又转念一想,同僚们说得是有道理的,钱这种东西,肯定是不嫌多的,主公虽然有钱,可别人是花钱,他是烧钱啊!
瞧瞧他养那么多兵,天天吃好喝好,还要用好武器装备,连士兵月俸都平均给涨了几十钱,更别说他有时候还需要赈灾放粮……
谢瑚有些艰难地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这个项目,关于接下来五年内对徐州的城建计划,包括修补城墙、修路建厂……额,虽然计划放的时间线很远,但是听起来又是一笔花销……
他不舍地看了眼冰块和风扇,有些沉痛地想,要不然还是省一省吧。
“好了,都不必再说了。”
一道温和含笑的声音响起,是钟睦,正站在一边的风扇旁,一直沉默着听众人议论而未发话。
钟睦如今是代领的琅琊太守一职,也就是,在琅琊除了秦隽,就是他的权限最大,也最得秦隽信任。
除此之外,钟睦的能力与才学也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他如今一开口,屋里一下子安静了。
钟睦看了眼屋里的人们,都是秦隽从各个犄角旮旯里寻摸出来的,年纪都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或是年少自信为建功立业追随秦隽,或是时运不济被秦隽赏识提拔,共同点是,很能干,且对秦隽很是敬佩忠诚。
分明也是喜爱这冰块的,但想到成本高昂之后却不愿自己享受,而是担心主公银钱问题。
他微微笑了笑,有时候想想,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果然是极有道理的。
主君以诚相待,臣下以诚相随,洛阳朝堂的欺上瞒下、尸位素餐、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终究是过去了。
钟睦想了想,说:“这样吧,此事我去向主公禀明,今日这冰既然送来了就用着,只是日后却是不能如此了,若是天热,有这风扇也是足够了。”
没有人反对,不少人闻言甚至还松了口气,乐呵呵道,“正该如此,冰块稀少,这般挥霍实在可惜,我瞧着这风扇就蛮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