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主公越是笑得开心,就说明他心里越是不高兴,或许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
崔旷与柳越算是好友,相处得也比较久了,见状倒是习以为常道,“曹润之受了伤,且虽然是残兵败将,但目标并不小,要想追寻到他们并不难……”
“不。”
柳越唇畔含笑,“丧家之犬,追什么追,且将兵力放在荆州吧,杨子宥虽死,回奇邃却是个难缠的,还有卫和玉、戎自明,这一个个的,可都盯着荆州呢,轻易放松不得。”
崔旷微微蹙眉,似乎很疑惑,“主公,经此一遭,曹润之必然心中记恨,何不斩草除根?”
“益州路远,又有荆州在中间挡着,斩草除根,也没有那么容易。”
柳越收敛了笑容,语气淡淡,“再者,一个曹润之罢了,我能赢他一次,便可以赢他第二次,东山再起,哪有那么容易呢?”
崔旷本想说曹润之不可小觑,柳越不应当掉以轻心,然而又想想,各方都等着分豫州和荆州几块肉,他们现在若是分兵,届时兵力不足,岂不是落了下风。
于是崔旷也不再多劝,转而提起了另一个人。
“主公对曹润之设伏,本是为了谋夺徐州,可秦隽却趁主公与曹润之争斗之时,先一步拿下彭城,入主徐州,这……”
提起这件事,柳越也忍不住沉下脸,神色不是很好看。
一番忙活却被别人摘了桃子,搁谁身上都不爽。
他当时是临时起意决定要坑曹津一把,寻思着秦隽志在青州,应该不会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谁曾想秦隽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理直气壮地入主徐州,几大郡皆收入麾下,只留了个最难啃的下邳和广陵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