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陈起作乱,繁华程度大大不及以往, 可是捡起来好好发展一下,那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于是秦隽当机立断, 掏出地图看啊看, 立即拍板, “争取三日内赶到彭城!”
“是!”
用不着三日,约莫两天后,秦隽的大部队就到了彭城国境内。
徐州的政治格局其实比较复杂,封国与郡并存,北部有彭城、琅琊、东海三个郡国,南边以陈起为统领的起义军陈家军已成气候,甚至已经占据了广陵郡。
也就是说可怜的曹州牧,只能守着一个下邳郡过日子。
不过曹津是个有手腕的,在位几年里很快就架空了徐州三王,实实在在把那几个郡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所以相比于兖州三王的嚣张,这三位要兵没兵,要权没权,日子就没那么风光了。
这日彭城王正在后院里听曲儿,王府里头吹吹打打得热闹得很。
“王爷,大事不好了啊王爷!”
下面属官慌不择路冲了进来,不等彭城王发货,属官便满面惊惧道,“王爷,有一大群兵马涌来,就要兵临城下了啊!”
“什么!”
彭城王骇得筷子都拿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是是是……是哪里来的兵,可打听清楚了吗?”
属官苦着脸,“下官也不知啊!”
彭城王:“曹润之呢?难道有人趁曹润之不在,发兵攻打徐州?不会是陈起打过来了吧!”
他自言自语着,心里越发慌乱了。
他本来就是个闲王,曹津虽架空了他,逼迫他让渡出彭城国的各种权力,但是日常生活上并没有为难他,所以彭城王一开始虽有怨怼,但是时间久了,觉得自己不用管政务,每日在府里听曲宴饮,没事纳几房小妾,这日子其实也还挺舒坦。
这要是换成陈起,那可就又不一样了。
陈起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大老粗,乡野之人,哪里懂得礼数,满脑子是钱的庸俗之人,要是打进来之后必定先搜刮城中富户,估计第一个就是他这个郡王!
到时哪里还有他的好日子过啊!
彭城王都能想到的道理,他的属官自然也明白,“王爷,这可怎么办啊王爷,要是陈起打过来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先稳住,稳住……”
彭城王到底还有几分理智,他很快想到,徐州现在是曹津的地盘,曹津他只是去洛阳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即使曹津不在,这郡国里主事的国相邓文洲也是曹津的心腹,自然有他们去应对这事!
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急!
彭城王这样一想,顿时没那么惶恐了,他摆摆手把这些吹拉弹唱的艺妓们都赶走,一桌佳肴也撤了下去,火烧屁股般跑去了库房。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要先在库房里收出两车宝贝,要是邓文洲没扛住,这彭城郡被攻下了,那他先就把这宝贝送上去,不管是谁,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能太为难他吧?
邓文洲作为彭城郡国的国相,主持彭城国的军政大权,自然早早发现了秦隽等人。
由于对方并未做什么伪装,穿的制服也非常明显,所以斥候汇报之后,邓文洲一下子就明白,是幽州秦隽麾下的飞羽营。
长史何肖忧愁道,“国相,这可如何是好啊,秦隽携精兵大摇大摆朝着彭城县城而来,此般行为,绝非路过,必是有所图谋啊!”
“这我何尝不知?”
邓文洲苦笑道,“飞羽营在北境赫赫有名,凭我们一个小小彭城,如何能与之抗衡,为今之计,只能听天由命了。”
郎中孙铭道:“瞧这架势,梧县和甾丘县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怕是也不妙了。”
何肖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