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道,“许将军,这便是昨夜主公传信说的秦公子了。”

许屹拿着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笑容爽朗,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哈哈哈秦公子,久仰啊,昨夜你那烟花,可是给我们开了眼了!”

秦隽笑着跟他寒暄了几句,窦昌亲卫看向许屹,“按主公的意思,最好这两日就出发,时间紧迫,不知许将军事情安排下去了吗?”

“军令岂敢耽搁,昨夜消息传了下去,卯时校场就点完兵,午时就能走!”

许屹一脸的跃跃欲试,“太长时间没打仗,大家伙都盼着活动活动筋骨呢!”

秦隽也想早点走,“许将军言之有理,兵贵神速,局势不等人,午时就开拔吧。”

其实按秦隽的了解,军队出征这等大事是必须要做好事先准备的,军备物资、干粮等都要检查好,特别是兵刃甲胄等,按理说一上午是断不可能收拾好的。

奈何这时候大家穷,即便是窦昌手底下的精兵,兵刃也大多不是新的,甲胄想都别想,战马更是没有,能有的吃就不错了!

几乎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有粮就能立刻走!

亲卫道,“贾先生已经筹措好粮草,许将军和秦公子只管放心去便是。”

秦隽诧异,他已经做好了自掏腰包的准备,让秦风秦顺两个人去徐氏商行筹备粮草了呢。

窦昌居然还有粮给他们,这倒是意外之喜了,不过问题不大,粮草这东西只嫌少不嫌多,许屹的五千兵用不上,以后他自己招兵买马了也能用。

从校场回来,秦隽与窦昌辞行,便骑马准备去城外与许屹会合了。

然而他还没出城,就被一小厮叫住了,秦隽一看,清河崔氏的人。

“秦公子,我家老爷有事相商,请您移步一叙。”

秦隽想了想,下马跟他过去了。

巷子口正停着一辆马车,秦隽走过去,崔老掀开了车帘,神色和蔼,笑意融融。

崔老笑道,“旁人都怕胡人凶险,避之不及,你却偏要往里钻。”

“胡人有什么好怕的,有勇无谋,不过是凭着一把狠劲儿而已,崔老不也不怕吗?”

秦隽眼神不躲不闪看着崔老,言辞非常直白,“崔老不如直言,唤我过来所谓何事。”

“那老夫就直言了。”

崔老叹气,“实不相瞒,老夫那不成器的孙子被困在了长安,我这次来正是想说服窦州牧出兵。”

要不然,单一个窦氏老夫人的寿宴,还不值得崔老亲自来一趟,族里来个小辈,便已经是给面子了。

不过崔老还没拿出筹码,窦昌就被秦隽给说服了,把兵派给了秦隽。

秦隽了然,“崔老的意思是,希望我把崔公子救出来。”

崔老一手捋了捋胡须,“正是如此,若小友愿伸出援手,崔氏定有重谢。”

顺手的事,秦隽痛快点头,“好,这忙我帮了!不知是崔家哪位公子?”

“是我那长孙,单名一个信,字希诚。”

崔信崔希诚?

秦隽有些惊讶,“原来陷在长安的是崔家长公子啊,希诚兄人品才学我早有耳闻,崔老且放心,小子定然尽力救希诚兄出来。”

清河崔氏的崔信,汝南谢氏的谢璟,北崔南谢,惊才绝艳,合称南北双壁,老有名气了!

这种人才,死在长安未免可惜。

不过救人这种事,他也不敢打包票,万一他还没去崔信就挂了呢?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长安局势不明朗,我也不敢说绝对的话,也请崔老做好其他准备。”

“老夫知晓,”崔老颔首,悠悠感叹,“若有不测,那也是希诚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