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靠酒麻痹自己了,有些话你说不出来,我却可以猜到,是你祖父要你来找我的吧,想借你我昔日情谊,拉我归顺朝廷。”
“你且回去告诉你祖父,我秦隽做事只往前走,从不回头,我绝不寄希望于被蠹虫掏空的枯树能重发新芽,只知新的生机会在破败里诞生。”
见卫琅眼神渐渐清明,复杂又歆羡地看着自己,秦隽顿了顿,继续道,“另外,替我问他一句,他今年七十高龄可以为这腐朽王朝燃尽最后生命而毫不顾惜,年华正好的子孙难道也要为他所谓的恩主陪葬吗?”
秦隽说完,也不管卫琅什么反应,带着人转身就走。
走下摇月台时暮色已尽,泼墨般的天穹上明月繁星交相辉映。
陆舟从亲卫手中接过桂子酒用柔软的兔毛小毯包好小小心地放在马车后的暗格里。
秦隽最后看了摇月台一眼,收回视线准备上车回去。
他一上车,就对上了一张出乎意料的脸。
崔信眨眨眼,捧着脸讨好地冲他笑。
秦隽:“……”
“我以为,此时此刻你该收拾东西带你爹你祖父回清河。”
崔信眨眼,“我爹身强力壮一个可打十个我,他自然会护送祖父回去,我嘛,当然是跟着我家主公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