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棉花,何须去西域寻找, 文帝顺德年间,琼山有部落曾将此花作为贡品献上, 长安的珍植园里就有。”
秦隽瞪大眼, “百年前就有了?那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你说的制冬衣,之前从未听说过, 此花百年来在珍植园中当奇花养着,鲜少有人知道, 你没听过也正常, 如今朝廷迁都洛阳, 长安珍植园无人在意,你若想要,让人取来便是。”
听了徐靖的话,秦隽心里一琢磨,就觉得这个什么长安珍植园还真的很有必要去一趟。
若不是今日问了一句,他还不知道棉花长安就有,如此看来或许还有许多漏网之鱼,不如派人去长安珍植园里好好搜罗一番,兴许有很多意外收获。
提到长安,徐靖忽然想起一件事,“阿隽,我听说你先前去洛阳时与卫瑾弘交好?”
卫琅?
不知道徐靖为何突然这么问,秦隽有些奇怪,“不错,瑾弘为人谦和有礼,性子温柔体贴,我与他虽只相识几日,但却是好友。”
上个月卫琅还给他写信了呢,对秦隽的处境很是担忧,甚至还想来渔阳看他呢。
不过秦隽一直有注意洛阳那边的消息,知道卫氏有意推举卫琅入仕,想来他应该正忙着呢,秦隽自然不能同意让他这个节骨眼上过来,耽误了朋友的前程。
徐靖蹙起眉,“裴云焕数日前来信时透露,孙吉有意废现豫州牧,自己上任,同时兼任司州牧,朝中老臣坚决反对,与卫氏一族有意扶卫瑾弘为新司州牧,现在两方还在拉扯。”
这话信息量太大,秦隽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险些跳起来。
“这帮老顽固,这不是要推瑾弘去当炮灰吗?”
裴璨,字云焕,出身河内世族,现任朝廷黄门侍郎,徐靖早年曾离家游学,与裴璨相识,二人乃是八拜之交,之前秦隽去洛阳时,就是他引秦隽入世家圈子,结交人脉。
想到裴璨的社交能力和他广泛的消息来源渠道,秦隽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吃瓜能力,这事八成是假不了。
但这事要是真的,秦隽就忍不住为卫琅担心,大权在握的孙吉和忠于朝廷的老臣之间博弈,把卫琅一个刚及冠的新丁扯进去,还是司州州牧这样要紧的大肥肉,这明摆着是要送人当炮灰啊。
“卫氏一族为什么也要淌这趟浑水,若是不成,瑾弘也得罪了孙吉,必是孙吉眼中钉,若是成了,那便是无休止的争斗了。”
秦隽开始找笔墨,“我要给瑾弘写封信问问,要他好好想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