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摇头,“没有。午后我有事不在衙中,提前审了。”
众人暗暗松了口气,把馒头往嘴里一塞,黄豆嘎嘣嘎嘣嚼着,麻利地行动起来。
魏禹顿了一下,道:“太后娘娘派了旁的差事,这几日我断不了两头跑着,兄弟们辛苦些,休沐时我请大伙吃酒。”
“妥了!”小伙子们咧嘴笑笑,没有任何不情愿的。
魏禹也笑了。
饭都顾不上吃,提前把人审了,无非是想把下午的时间抽出来,去看那只小金虫。
这时候,想来是刚用完午膳,正摊在榻上揉肚皮吧!
一点儿错没有。
李玺在长乐宫吃了午膳,手舞足蹈地讲了个笑话哄太后高兴,直到太后打着哈欠,要午睡了,他才晃晃悠悠地去了校场。
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学宫里原是供应午膳的,除了李玺这种独得恩宠的,可以天天到长乐宫吃,其余人,甚至包括二皇子,都要老老实实留在学宫。
李玺出现的时候,难免引起了某些人的嫉妒。
只是,嫉妒也是白嫉妒,如今的福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懂反抗的小豆丁,这些人也不再是不知轻重的小霸王,见了面都恭恭敬敬地行个礼,叫声王爷。
李玺没记恨他们,但也没想着融入他们,拿着他亮闪闪的银皮牛筋弓独自射着玩。
新城长公主家的小表弟颠颠地跑过来,“玺哥哥,我用的也是轻弓,咱们比一比吧!”
“成啊。”有人主动找他玩,李玺还是挺高兴的,往旁边让了让,把位置比较好的一个靶子留给他,“你在洛阳的时候请教习了吗?”
“没有,”贺兰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太懒了,蹲马步耍枪都不成,接连气走了三个师父,娘亲没办法,只得亲自教我。”
李玺笑笑,把箭往弓上一搭,边瞄准边说:“那你有福气了,我可听祖母说过,新城姑母的箭法可是一等一的好,当年可是赢过贺兰督军的。”
贺兰璞眼睛一亮,“真的吗?娘亲很少说她和父亲的事,我也不敢问……娘娘还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呀?”
“嗯!超级想!”贺兰璞使劲点头。
他今年才十四,还没褪去婴儿肥,小脸圆嘟嘟的,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又大又水润,娃娃似的,瞧着就讨喜。
李玺铮地射出一箭,也没看靶,朝他笑道:“晚膳跟我去长乐宫吃罢,你亲自问祖母,她老人家见了你一准儿高兴。”
“成。”贺兰璞干脆地答应下来。
因为无所图,也就不必矫情推让。
旁边传来一声欢呼,俩人扭头看去,瞧见一群小娘子相伴走来,一个个穿着鹅黄嫩粉的衣裳,分花拂柳,盈盈而至,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小娘子们隐隐分成两拨,一拨以李木槿为首,一拨以柴蓝蓝为首。
方才欢呼的就是李木槿,“小宝,你啥时候背着我偷偷练箭了,怎么一出手就是十环?”
李玺一瞅,这才发现刚才他随随便便就射中了十环。
哎呀呀,这就不需要谦虚了。
“想看吗?我再给姐姐们来一个。”
小娘子们对这种长得好看又贴心的弟弟毫无抵抗力,盈盈笑着叫他来。
李玺又射了一箭。
贺兰璞也想好好表现一下,跟着射出一箭。
巧了,两箭都是正中靶心。
姐姐们自然是不要钱地夸。
这可就惹到红眼病了。
窦仲拿着把重弓,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后面跟着一群贵公子,一个个皆是看好戏的表情。
李玺瞅了他一眼,顿时绷起脸。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