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知道,就是、就是第一次当夫子,有点紧张,一不小心说错了……”李玺睫毛颤啊颤,一脸心虚相。
魏禹却不肯饶过他,“坐好,重新说。”
李玺立即坐正,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魏禹的脸色终于好了点。
李玺眨了眨眼,“不对啊,你是夫子还是我是夫子?”
“……你。”
李玺立即挺直腰板,凶巴巴地敲着小尖棍,“有你这么跟夫子说话的吗?是不是想打手心?”
“六岁”的魏禹垂下眼,抿着唇,委屈巴巴。
太、太犯规了!
李玺顿时心软了,凑过去,吧唧一口。
魏禹一怔,“夫子可以亲学生?”
李玺笑嘻嘻:“别人不行,你我可以。”
魏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盯着他,默默地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把李玺都给盯毛了,“你、干嘛?是不是觉得我好看,产生了超出师生情谊的非分之想?”
“学生可以有非分之想吗?”魏禹自问自答,“嗯,学生对夫子有了非分之想。”
然后突然起身,捏着李玺的下巴,亲了亲。
完了还认真地评价:“非分之想很好。”
李玺:“……”
太太太犯规了!
魏禹曲起手指,点点书册,“夫子,请继续。”
不知怎么的,李玺就听了他的话,继续念:“驱马悠悠,言至于漕。”
魏禹跟着读:“驱马悠悠,言至于漕。”
李玺再念:“大夫跋唔……”
念到一半,下巴被捏住,又被亲了一口。
不等“李夫子”瞪眼,“魏生”就先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不是说念一句亲一口吗,刚刚还没亲。”
李玺:“几时说了?”
魏六岁委屈:“明明说了。”
李玺:“……”
亲亲亲,给你亲!
魏禹得逞了,干脆把他抱过去,一低头就能看到他软嘟嘟的耳朵还有嫩白的脖颈,心头仿佛踩了一只小猫爪,轻轻挠抓着。
魏禹意识回到了六岁,身体可没有,暗暗地起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变化。
李玺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念:“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魏禹抓起他的手,跟着读:“手如柔荑。”
捏捏他的脸,“肤如凝脂。”
指尖滑过纤细的脖颈,“领如蝤蛴。”
又亲了亲软嘟嘟的嘴,“齿如瓠犀。”
最后落在精致的眉眼,“螓首蛾眉。”
李玺气都喘不匀了,“书昀兄……”
“叫我‘魏生’,李夫子。”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低沉的声音直叩心弦。修长的手指解开腰扣,熟门熟路地探了进去,继续那日在枯草丛中没有做完的事。
“夫子继续念,学生在听。”
被他抓住“人质”,李玺不敢不
从,只是声音发喘,带着小颤音:“巧笑倩兮,美目盼、唔……”
他念一下,魏禹就要捏一下。
若中间断了还要加罚一下。
李玺耐不住了,“快……”
“夫子念错了。”魏禹一本正经,“要打手心。”
“打、打手心吧……”
李玺是不怕“打手心”的。
或者说,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