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很清醒。”
“那你还记得我姓柴吗?”
“阿公只是柴家的?一?员,慎之兄和蓝蓝却是您唯一的?骨肉。”
柴驸马看着他,沉默许久。
半晌,才缓缓言道:“禹哥儿,你?真以为福王能赢?你?年纪轻轻,前?程无量,何必让自己早早卷入储位之争?做个纯臣,一?心为民造福不好吗?”
“我为的不是自己的?前?程,选福王,是因为只有他会给大业带来百年兴旺,会给长安带来盛世繁华,会让大业长治久安,会让百姓安居乐业。”
魏禹神情坦荡,眸中有?野心,也有?曙光。
“阿公,福王的?心性,您比我了解得更早,看得?更清楚,不是吗?”
甚至李玺的?身世,柴驸马想来也是知道的?。
既然选择帮他们瞒住晋阳大长公主,就说明,这夫妻两个不是一条心。
这也是为什么,魏禹会找上他。
柴驸马久久凝神着他。
最终,闭了闭眼。
现在的天下,已经不是当年他们一杆缨枪横冲直撞的?天下了。
现在的长安,已然成了这批年轻人的?战场。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
小娘子们的心气?与以往大大不同了。
在李玺小话本的熏陶下,在柴蓝蓝日复一?日的洗脑下,原本只想“找个可靠的?人家嫁掉”的?小娘子们,突然开始发奋图强,打算靠自己。
第一步,就是要争取在中秋宴上表演。
以往,能在中秋国宴献技的?人,除了宫廷乐师,就是太学和国子学中才华与人品兼具的学子,比如,当年的郑信。
这是极大的脸面,整个家族都会以他们为荣。
今年,白胡子山长为学宫争取到了十个名额,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在男学这边挑。
小娘子们却不干了,她们也要?争取这个机会。
柴蓝蓝抓着李玺的?肩膀,神情激动,“我们已经说服了郑夫子和刘夫子,古板的林夫子和许夫子坚决反对,眼下就差一?个魏夫子,只要他同意,山长就会答应,上书请圣人恩准小宝呀,好弟弟,亲弟弟,姐姐们的前?程就押在你身上了!”
李玺被她一?通摇晃,坏心眼地抓着柿子甩来甩去,浓稠的?汁水全溅到了她崭新的纱裙上。
放在以往,柴蓝蓝早就跟他拼命了,今天不同,有?求于人,只能忍着。
李玺报了个小仇,这才笑嘻嘻地说:“你?想让我做什么,色诱吗?”
“也……不是不行。”
“可拉倒吧,若让大姐姐知道,会打死魏夫子的?……”李木槿急道。
李玺一?脸感动,没想到三姐姐这么关心他的?书昀兄。
“那咱们的?这一?票就没了!”
李玺:“……”
“古困切,大水流貌滚~”
柴蓝蓝一?咬牙:“一?百遍《道德经》!”
李玺脚步一顿,死撑着面子,大义凛然,“你?以为我会动心吗?书昀兄罚我抄《道德经》,那是疼我呢!”
“再加一?百遍《南华经》!”
“成交!”
一?个时辰后,十里飘香大酒楼。
“书昀兄,我刚学了一?支舞,柴呱呱和三姐姐教我的?,我跳给你?看看好不好?”
明明说不色诱的,柴蓝蓝还是捺着他一?通捯饬,清凉的?舞衣穿在身上,露胳膊露腿露肚脐,浑身上下亮闪闪。
仿佛散着香气?的?小花虫,弯着软嘟嘟的?触角,冲着魏少卿勾啊勾。
魏禹眸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