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3)

可那杯水很快就要见底。

报复心作怪,岑迦手肘捣向沉圆的胸膛。

他终于不防备地失手,玻璃杯子骨碌碌地滑落在地板上滚出去老远,最后一点水液顺着岑迦的下巴滴下来,延成湿漉漉的一根银线,走向色情地淌向脖颈,胸腔,再就是睡裙遮盖住的起伏区域。

不,还不到,那一滴被沉圆送上来的舌面接住了,他鲜红的舌头滑腻腻地贴紧她的乳肉,发出开瓶般的“啵”的声音,好像往岑迦身上扣小杯罐,里面盛温好的酒,甜涩涩注入她的皮肤,顺着血管和血、水一起循环。

捣得他生疼的继姐还在继续用蛮力推他,真的一点都不感激刚刚他喂水的好心,“你要呛死我吗。”“对不起。”他含糊的话隐现在湿艳的吻里,明明是在道歉,可又偷偷露出牙齿在乳肉上留下一小圈鲜红齿痕,瓣桃烙疤似的。

岑迦吃痛,彻底恼怒,狠狠抓上他的头发,因为最近没有登台演出而一直蓬卷着,手感很好很乖,她却不留情地使劲往后提着去。

“滚,滚啊。”

沉圆知道她情绪很不稳定,没有谁被囚禁一个多周还能维持着稳定的情绪,继姐已经做得很棒很冷静。他在头发被揪掉一小块前及时离开,口腔里还记性很好地残留着湿糯的肉感。

他不去看她出离愤怒的眼睛,从兜里摸索出一小瓶东西,女孩子都喜欢的亮闪闪的东西,很快就能让岑迦平复下来。

是兑了碎金钻片的指甲油,淡粉红底,市面上讨巧地叫人鱼姬色。

岑迦的指甲油来之前已经因几日劳累而斑驳得顾不上补涂。这个色号是她在国外淘的,当宝贝般不肯公开在朋友圈是哪个品牌。现在在指甲上只剩碎碎几片,拔光羽毛的鸟翅膀下藏着的粉肉暴露出来一样,很不美观,很狼狈。

甚至有指甲边缘都因为试图开铐而磨劈了。

不知道沉圆从哪里搞来的这么接近的颜色。旋开指甲油盖,他捧起她的手,开始为她涂色,不是小孩涂简笔画色块的拙劣手法,而用刷头蘸饱了浆液一下,两下,很有技巧地填满整块指甲,不会手抖溢出,甚至还会在结束时轻旋包边,本来糙糙的指甲就变得潋滟鲜润起来,嵌在指头上的十颗糖注星球。

他那么高的一个人,却因为埋头上色而低头耸肩,很有服务行业的姿态,岑迦冷眼看着,看他垂着的睫毛盖不住总往上走的眼尾,觉得心也被他的睫毛搔得痒烦,外面雨声落得夜市般热热闹闹,胶黏的刷头却响得像盛满糖水的碗底汽泡破裂,滋滋。

呼。

他鼓起腮对着那被涂得半熟不熟的瓜瓤色的指甲呼气,凉凉打在岑迦指甲上,她却被烫到一样猛地蜷缩。

她重重地甩了他一耳光。

时间也像没被吹干的指甲油一样凝化得需要过程,屋子里沉默下来,岑迦只听见她短促的呼吸声,沉圆头低低地对着她,她窥见舌尖将他半边腮顶出一个半球状。

“姐姐。”

他抬起头的时候,颊上飞着一道湿艳粉光。

岑迦冷笑,还真是红是最绝色的伤口啊。“姐姐,重新涂吧,”被扇了耳光他也不恼火,重新执起她的手,在骨节处绵绵捏了一下,哄闹脾气小孩似的,陪着笑,“都弄花了,对不起。”

岑迦再怎么挣也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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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和手

沉圆把岑迦抱上床的时候,她脚腕都快没知觉地耷拉着,上面一圈不红不紫的淤痕,他会好心假意地拿棉签蘸了药膏给她涂一层,再揉散,手就慢慢顺着腿往上走,像地下城勇士闯关一样会遭受许多岑迦的踢打。

前两天她还狠命地差点咬烂他的左肩膀,血森森的,透过白T渗成口红印,沉圆照旧盖在她身上摸,屏蔽了痛感般,嘶嘶倒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