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旧着,生出地精身上的绿苔。
樱桃洗净隔夜也熟过头地绽破出肉,薄皮下红的肉令沉圆联想到某种器官。
他坐在老沙发里,老一辈的人都喜欢往家里搬这种皮沙发,放久了再好的都会蔓出橘皮般的裂缝,一道道张着嘴,粗剌剌地吃他的指腹岑迦的脚踝在半空一晃一晃的,多纤细不必他去想象握在手里的触感,白得透出股淫劲儿,晃得他头晕目眩。
岑迦只拣完好的吃,用舌头顶透糖衣再将核“噗”地吐到地上,很不美观,因为是仰躺,汁滑进胃袋的过程变得漫长,沉圆就看见她脖颈皮肤底下蜿蜒行走的一线红。
满盘樱桃剩下的都裂口缺皮,黯红,却不是蔫蔫的,要涨破般嘟腮,穿了过年新衣服却跌得狼狈的小孩一样。再不吃就要坏掉,变质前香得格外浓烈,沉圆就认命地吃,因为岑迦不懂谦让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