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姐姐手机,可不要试图联络别人或自己试图出门啊,超过移动范围的话,脚铐的警报声可不小。”

“姐姐也不希望来解救你的人误以为你是被我圈养的性奴吧。”

岑迦拧住他的胳膊肉,或是薄薄的一层皮,毫不犹豫地转了一小圈儿,“是,我只希望你去虹市的路上惨遭坠机。”

这块皮肉明天一定会淤紫。“不会的,”他吃痛,笑得愈发眉毛扭扭,“要死也会死在姐姐手里的。”

自从沉圆险些两次死在岑迦手里后,他和宋春徽终于换来了一点太平,岑迦难得夹着尾巴做了一段时间的人这本来就是个很滑稽的说法,做人却要幻化出兽尾,她的尾巴一定得是蓬密密的大猫尾巴,一走一扫动辄就摔几个花瓶稀碎。

岑周川甚至提出意见要不要将沉圆的卧室挪到一楼,沉圆只是笑着摇头,何必那么麻烦,爸,姐姐现在对我很好。

宋春徽心还绷得搔根羽毛都要汗毛竖立,不过她依旧维持着继母的基本素养,用一顿顿不仅没下毒还烹调一流的饭菜伺候岑迦,养得她一张脸愈发润净,头发也长得多起来,发带拢一大把要缠好几道。

让她能这样待岑迦还有个缘故,那就是沉圆在家的时间更少了。

舞团里的人果然推沉圆去首都艺校学习进修,里面净是以后进国家队的苗子,他十六岁就挤进去,从前腿摔成那样都没坏了他跳舞的路,这十足给做妈的赚足了脸面,也叫她将一颗心放回肚皮里两地距离不远,他倒是能每周末来回跑,宋春徽心疼他奔波,说干脆妈过去看你好了,沉圆说那爸和姐姐呢。

提到岑迦,宋春徽就答不上来。

沉圆常常觉得自己是有点儿贱的。

他喜欢姐姐,这有违伦理道德的感情发生得无比突然又无比自然,他甚至从没有感到过惊惶、羞愧,几乎毫无消化过程,就发酵膨胀起来。这个事他确认得出奇早,似乎比确认自己怕她还要早,姐姐对他坏,他甚至有些没头脑地开心,如果自己真像个透明人一样被不被她在乎,那更不必提被讥讽、被欺负。

姐姐心里都是有他的,他做不了心头痣,做个眼中钉、肉中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沉圆一周回一趟岑家,就是为了看岑迦。

所以当母亲周五那天来电话雀跃道“圆圆,你下了训练我们一起吃饭啊!”他就觉得心沉甸甸的,脱舞鞋时脚趾都忘记舒张。

“沉圆,一块儿出去吃点东西吧,校外新开了一家潮汕火锅,他们都去吃过了”

没成想还有人在更衣室外堵他。

是他常搭档的女伴施嫣,他们是同市不同团的,早有交集,一起被选上来,她比他大两岁,出落得极柔曼窈窕,脸也好看到在这一批里最出挑,背挺得不知还是芭蕾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