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嘛,那会儿我妈状况不太好,我就休学了,其实一开始是在交易行当二道贩子。”
陶李从未主动与人说过自己沉浸在焦虑和痛苦之中的那两年。
都过去多久了。
回忆太累,太没必要,他也没有跟人倒苦水的习惯。
陶李并不是一个喜欢沉溺过去的人,他总是更擅长向前看。
于是讲述就变得断断续续的。
他提到蒙蒙若水,提到想去大溪地,又陆陆续续的回忆起当初400人满员的猫窝,有多少有趣的人。
现在留在猫窝里那些灰色的名字,原本已经渐渐淡去的印象,又突然变得鲜活起来。
“暖老板一开始是跟我师父学手法,慢慢熟悉起来的,后来我师父不玩了,就拜托他照顾我。”
陶李又踩响了一颗果实。
在夜晚清幽的路灯下,一旁的草丛里窜出来了一只虎纹狸花猫。
剪了耳的,竖着尾巴,歪着头看着两个并肩而来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