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怀着娇憨厮守的心境,?嫁入皇子府,?妄想与夫君携手此生;第二次,她带着满腹目的,主动踏进了这皇权红墙之中。
“三皇子那里,?我亲自照料。”
仆妇得了令,便不再插手那已然神志不清的三皇子院中事宜。
等院中空无一人,一只猫儿懒洋洋地跳下了墙根,?睁着一双碧青的猫眼,?安静地瞧了瞧李元玉,?只瞧见那曾经为夫君妆前泪目的女子,淡漠一笑,转身朝内院走去。
...
三皇子疯了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都城。
和这则消息不同,另一则消息更像是缄默人口,却深入都城世家贵族间的人心。
那便是谢家小姐,是个不甘寂寞的骚蹄子,?与有妇之夫私相授受,勾得男人为了她要去杀妻。
天下哪位正室妻子能容忍?
谢灵韵的名声悄无声息得坏了,没有人在明面上提及,却成了都城中的一件默认事实。
谢隼因为这个女儿,在朝中威信大减,皇帝顾他是老臣,给他脸面,未在朝堂上刁难他,只私下把他叫到上书房中,对着他劈头盖脸地叱骂,直言别成日在朝堂中钻营,管管自己的后宅。
回到家,谢隼第一次觉得,自己未能养好这个女儿。
“爹爹,三皇子怎样了?三皇子妃定不会对他好...”
啪
听女儿还在提什么三皇子,想到今日朝中的一切,怒从心起,谢灵韵水嫩的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你还敢提三皇子!我的脸被你丢尽了!”
扇完这一巴掌,谢隼心中又有些后悔。
谢灵韵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泪如雨下,哭着朝自己园子跑了。
她不明白,她只是被三皇子喜欢而已,又得罪了谁,为什么人们都说自己的不是?
枢哥哥!她要去找枢哥哥!
命人架了马车,谢灵韵唤了仆妇,直直朝秦枢在都城中的宅邸驶去,她心中枉然,急需他人的慰藉。
刚下马车,却见那身段欣长的俊美男子翻身上了一匹马,一身朱褐锦袍,在天光下,那清隽的脸被那袍子衬出几分妍丽来,能瞬间摄人心弦。
“枢哥哥!”
谢灵韵心中一荡,仿佛所有的忧心情绪都离去了,只剩下那男子如松如柏的身影。
然而,凤目微斜过来,只扫了一眼,秦枢便喝驾一声,马儿离弦,与一队侍从打马而去,马蹄掀起一阵尘烟,没有一丝留恋。
温柔美人僵在原地,心中的苦涩泛滥开,随即,又转变成缕缕恨意,若不是纪国郡主那狐狸精,秦枢何以对她冷淡至此!
陪同的丫鬟上前想唤自家的小姐回神,却不想那以柔静美人著称的小姐满目狰狞,不由分说,一个巴掌抽了过来。
丫鬟心中震惊,这一巴掌力道极大,脸上火辣辣得疼,瞥见女子目中的恨意,丫鬟害怕得捂着脸低下了头,心中疑惑不安。
这一巴掌抽出去,谢灵韵觉得心中的愤懑舒坦了许多,目中又恢复了温柔的辉光,包了泪水,露出后悔的神色。
“青柳,我不是故意的,快上些药吧!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呜呜呜!”
这席话果然安抚了丫鬟,认定了自家小姐大约是心中难过,一时昏了头,也对,这些日子桩桩件件,哪一样不焦心,小姐到底是受了委屈。
主仆二人又亲近要好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秦枢策马去了哪里,只在三皇子府中,李元玉命几个老婆子,四人压下手脚,一人抠开了唇齿,给三皇子灌下了一碗药。
“李元玉...噗...嗬...你想干什么?”
一碗药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