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一定会非常狼狈。
他会方寸大乱,跌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好不容易站起来,又会不管不顾地冲出去。
可能被冷风吹了半天,他才想起来要订回去的机票,然后打车去机场,在那里缩着身子等一晚上。
也许还会被雨淋得浑身都湿透了,没等他见到爷爷,自己就先一步倒下了。
他这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其实一直过得很糟糕,他不会照顾自己,或者自以为自己已经过得不错了,但只要任何一点风浪都能把他击垮。
难怪严溪总是不放心他,偶然对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却又什么都不说。
头顶似是响起一声叹息,接着一双宽厚的手掌抹去了他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庄延的声音轻缓,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懊恼,像是在懊恼自己发现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