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又惊又喜又惧,回家之后一夜未眠,才迟钝地想到,这个亚兽竟然不知不觉地将他拿捏得那么准,要是他走错了一步,他的孩子真的要管别人叫爹了。
这爹还是他自己推荐的。
活脱脱是认贼作父了。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陪着安瑟尔做完产检,带他去了阿瑞斯的病房。
路易斯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是那天出来后,安瑟尔默默地走了很久。
军部附近的道路异常冷清,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安瑟尔忽然抬起头看他,轻声说:“路易斯,我可能……没有办法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微不可觉地笑了一下,像是在说笑,又像是在自嘲,“你以前说的话没有错,我真的是个”
“安瑟尔,”路易斯及时地打断了他,温声说,“我不在乎你爱不爱他,我只在乎你爱不爱我。”
畸形的婚姻必将带来畸形的感情关系,他所求的,不过是安瑟尔也同样爱他而已。
何必自责呢,其实他们都是罪人。
路易斯这样劝慰着自己,却在某天回家看见孕期六月的白鹿亚兽扶着肚子与俊美的银发兽人极其亲密地贴在一起说笑时,还是不能免俗地感到嫉妒。
阿瑞斯脸色因为伤病而苍白虚弱,嘴边的笑容却十分温柔,安瑟尔低头说着什么,他安静听着,只是点头附和。
他们和谐得像一家人,有一种外人无法插入的温馨。
指着光屏的亚兽微微蹙起眉头,他的余光似乎留意到了门口的路易斯,下意识地冲他展颜笑道:“路易斯,快过来看看,宝宝的婴儿房是要蓝色还是咖色。”
路易斯连忙应了一声,将心头的异样驱逐干净。他笑着走过去,一旁的阿瑞斯也随之抬头,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的心思尽收眼底。
争夺不可避免,他们三个人的未来,还有很长时间。
【作家想说的话:】
阿瑞斯,一个曾经无辜但已经不再无辜且中刀最多的白月光
路易斯,一个想要哥哥又抢了哥哥老婆最后和哥哥变成情敌的心机弟弟
安瑟尔: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倒霉大冤种
话说,这篇文的原型是我以前写过的一篇古耽,剧情是疯批太子看中了伴读的美貌,睡腻了之后将他送给了自己中意的小将军(也是表哥),一是为了测试边疆归来的小将军的衷心,二是为了看看小将军能不能接受男人。不近女色的小将军他近了男色,两人一起睡了这个美人伴读(可歌可泣的兄弟情)。
伴读跟了小将军,逐渐对他日久生情,然后太子又回来招惹他,伴读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小将军,大着胆子拒绝了太子的示好。
然后在某个狗血的夜晚,太子让人故意引他去找小将军,小伴读在门外听到太子笑呵呵地说什么还是表兄有本事,把那小玩意儿管得死心塌地连皇恩都不要了,是本王输了,这把好剑今日起就是表兄的了云云。
小伴读才知道这是一个赌约(没错,是我喜欢的赌约梗),太子没有回心转意,将军也不过当他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他的一片真心还不如一把宝剑。
小伴读觉得他就是京城贵子之间的笑话,他要和将军断了,将军冷落了他几天,去他的家里拜访,让他不要再闹了。伴读没答应,将军气走了,太子又来敲打了他几句,叫他识趣些。
伴读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他娘想要给他说媳妇,他自己受了情伤,又觉得自己本来就不是喜欢男人的,和女子成亲也是对的,他会一心一意地做个好丈夫,反正是想要逃避,想要彻底决断,也想要一个温柔乡的安抚,他答应了亲事,定亲那天,太子和将军都给他写了信,一个让他悔婚,一个让他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