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尔点点头,路易斯顿了顿,又说:“一会儿做完笔录,你们先回去就行,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果然下一个进审讯室的就是莱茵。
安瑟尔在外面等他,路易斯就站在不远处,两个人都没有交流。
许久,他听到路易斯说:“安瑟尔。”
“嗯?”
“你……不要在意肖恩的话,”路易斯的脸背着光,安瑟尔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轻声说,“你一直都是很好的。”
路易斯的喉结动了动,把在舌尖反复琢磨的话强行咽下。
只要你愿意,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
安瑟尔看着他,两人对视许久,他才摇头轻笑一声,“谢谢。”
风雪不停,稀稀落落的雪花落在路灯下的兽人衣襟上。
安瑟尔擦了擦冻得发红的鼻尖,打了个喷嚏。
他出来的太着急了,就随便套了个外套,内里穿的不厚实,紧张的心情过去了,就感到了冷意。
夜晚的气温实在是太低了。
路易斯皱着眉头走过来,抖落了衣服上的雪,将深蓝色的大衣脱了下来,“你怎么穿的那么少?”
“不、不用这样。”受惊的亚兽下意识地想躲,碧绿的猫眼看着他冻红的脸,路易斯不由分说地拢住他,轻声说:“安瑟尔,给受冷的亚兽披外套是每一个绅士该做的事,对吗?”
修长的手指扣上纽扣,路易斯的动作像以前每一次弯腰为他戴围巾或系领带一般熟练,他靠的那么近,呼出的白雾都能落在安瑟尔脸上,安瑟尔伸手想要制止他,就听路易斯低声道:“不要拒绝我了,安瑟尔,一件衣服而已。”
“……谢谢。”安瑟尔轻呼一口气。
他其实很想说,就算是绅士,也应该和前妻避嫌的,但他也知道路易斯的脾气,顺着他的话,两个人的交流才会少一点。
“举手之劳而已。”路易斯帮他拢了拢衣服,故作轻松地看了看室内,“我进去看看。”
兽人的身影清瘦,映着满地的雪色,落寞又孤寂,好像天上地下只剩他孤身一个人。
安瑟尔抿了抿唇,半刻后,终于批假过来的桑德拉开着车到了门口,“安瑟尔,你们没事吧?吓到没有?你嫂子呢?”
安瑟尔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桑德拉拧着眉,半天才说:“打的好,元帅也太够义气了!”
安瑟尔默默叹一口气,难怪被莱茵哥吃得死死的,他哥的心已经不是一般地大了。
莱茵很快也出来了,桑德拉抱着他的肩嘘寒问暖,莱茵心不在焉地应着,看安瑟尔的眼神有了几分欲言又止。
三人回到家都累的不行,安瑟尔几乎是倒头就睡。
他做了很多梦,梦里的红发兽人摸着他发凉的脚,很无奈地说:“不是说过了,冬天不要穿那么薄的袜子。”
“你放开我。”安瑟尔抽了抽脚,抽不出来,路易斯的手心却很热,有力的手捂着他的脚掌,像踩在了热乎乎的肉垫上,安瑟尔有些不好意思,“我忘了嘛,明天就换绒的……不用你给我暖。”
“我就要给你暖。”路易斯满脸揶揄,欣赏着他面红耳赤的窘迫,最后抬起他的脚,低头啄了一口,“再帮你长长记性。”
“路易斯!”安瑟尔觉得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深邃的碧瞳染上几分笑意,一汪春水仿佛尽收眼底,路易斯的眼神柔软,薄削的红唇却勾起轻佻又促狭的弧度,安瑟尔半羞半怒,脚心就被他轻轻挠了几下。
他纠正道:“要叫老公!”
安瑟尔一边气一边笑,死活不肯喊他,脚底的痒意就像直通心尖似的,痒得他浑身发软。
路易斯欺负够了,又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