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安瑟尔似乎从兔子那张毛茸茸的脸上看出了欣喜。
想到那只看见阿瑞斯就怂的钻沙发的猫,安瑟尔眨了眨眼睛,“那我把兔窝给你送过来。”
阿瑞斯微微点头,看着他平静又带着点受伤的眼睛,安瑟尔觉得有些尴尬,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那我走了。”
身后的目光变得灼热,安瑟尔加快步子逃也似的出了军区。
怀里的兔子被清洗得很干净,身上依稀能闻到安瑟尔惯有的淡香,阿瑞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安瑟尔回到了研发室,越想越烦躁。
明知道对方很可能是装可怜居多,他还是觉得自己找上门去就跟赶人一样无理取闹。
最重要的是,他是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那么咄咄逼人。
阿瑞斯走得悄无声息,正如他来时一样。
但工作越接近年尾越繁忙,大家都赶着把手上的项目做好,等年假回来再有一个好开头,安瑟尔辗转在研发台间,时常要忙到半夜才能回屋休息。
今晚也是如此。
他洗漱完后,累瘫在床上不想动,床头的光脑突然嗡嗡作响,安瑟尔只看到虚拟投票上的那抹酒红,也就没有要接的想法。
从来到这里四个月,路易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想必是阿瑞斯来的消息走漏了风声。
安瑟尔烦躁地翻了个身,他不想做这两兄弟暗中较劲儿的借口。
来电挂掉后,接二连三的信息声响起,安瑟尔以为他放弃了,拿起光脑看他的消息。
路易斯:好想你,想见你。
路易斯:阿瑞斯是不是去找你了?
路易斯:安瑟尔,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路易斯:安瑟尔,你不希望明天就能看到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