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没见到这样的她了?

果然,这世上的感情缺一不可,亲情再浓厚也代替不了爱情能教会人的东西、带给人的成长。

“吃饭。”爸爸又提醒她,“我跟你妈晚上的机票,回深市,会忙一段时间。本来昨天就要回去的,你妈太想你,憋不住,就在涂州多留了一天。”

夏灯看到他们时就已经猜出来了,他们在等她,或者说等游风。她没说什么煽情的话,也没顺着爸爸的话再聊聊游风,在一瞬的活泼后她又变成了寡淡的夏灯。

她小时候确实灿烂,但也确实漠然了很长时间。

其实什么是本性呢?以前还是现在?

都不是。

是从前灿烂的小女孩因为某一件事变得安静了,由安静和寡淡主宰她近十年,扎根于她,深入于她,最终不可避免地成了她的一部分。

一路以来她有过的样子都是她,都是她的本性。她是灿烂的也是寡淡的,但灿烂和寡淡这两个刻板的词却不是她。

余焰下来的时候,身后没跟着游风,夏灯也没问,准备先跟爸妈吃顿饭,但他们要去机场了。

夏灯帮忙拎着包,把他们送到了门口。余焰从夏灯手里把包接过来,拍拍她的小臂:“那我们先走了。”

“嗯。”

余焰的手滑到她的手,牵住:“有事打电话,我的电话为我女儿二十四小时开机。”

“嗯。”夏灯知道。

“走了,也不是分开多久,想见女儿就飞过来,两个小时的事。”丁司白在一旁说。

余焰没理他,坚持把想说的话都说完,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车开出很远,余焰收回眼来。

丁司白把手递给她:“聊天内容出乎意料吗?怎么从楼上下来就有些不对劲了?”

余焰牵住丁司白的手:“我是想起了我妈的话。”

“嗯,妈说了什么?”

“那时候我很小,我妈说等我将来有了小孩,一定不知道要怎么来爱她。那时候觉得我这种性格,大概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有小孩也是放养。”

丁司白没吭声,在听。

“然后我们有了宝贝夏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来爱她,怎么爱我都觉得少了。”余焰的声音闷闷的,抬头看她的丈夫,“你说这正常吗?我怎么能这么爱我的女儿呢?我老觉得亏欠她,怕自由给多了她觉得我们不陪伴,怕自由给少了她觉得窒息,有压迫感……”

丁司白搂住余焰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你就是第一次跟她的男朋友沟通,产生了女儿被夺走的低落情绪。你不是劝过我,我们不会失去她。”

“嗯。”余焰也知道只是暂时的伤感。

人总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莫名其妙地难过。

夏灯一直看着爸妈的车,直到他们离开视线,她才返回,找她那个被妈妈带走就没再出现的男朋友。

刚拐入走廊,还没被霓虹灯光完全投射到,她被一个熟悉的怀抱占有了。

她慢慢抓住他腰上的衣服:“怎么了?”

游风不说话。

越来越逼近饭点,人越来越多,都是学生,肯定不乏熟悉他们的人,夏灯提醒他:“先去我室友的包厢?”

游风没反应,只是抱着她。

夏灯拍拍他的背:“游风。”

“医生。”他说。

玩起来没完了,她可不跟他玩了:“是,你的医生。”

“疼。”

“什么?”夏灯轻松的神情慢慢收紧,“骨头吗?”说着就要检查他之前受伤的地方。

游风没放人:“马上就好。”

又装,就是想抱了。夏灯警告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