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翻颜料碟,红的粉的,混着水液滴在地面上折射出的霓虹色,她激艳了满身的旖旎,洗不净只能催促,“快点,呜,快点……”
沉圆渐渐也觉得眩晕,他注视着颠簸在他身上的姐姐,他确定她是快乐的,并且这种快乐只有他可以供奉给她,她被阳光洗得像玻璃偶,情欲放大调亮到让人不忍心怪罪她的坏心,他们最隐秘的部位贴合在一起,可是他吻不到她。
“姐姐,好爱你。”
岑迦觉得唇上一烫,两张脸的距离突然被压缩,他亲向她,她一时分不清是快意还是痛了。
施嫣还是觉得把蛋糕摔碎在别人家地板上,真的是很丢脸的事,不过在她去取相册之后,她就再也不会沾这种食物了。
这不是什么害她反胃的事,只是太过惊惶,她推开舞房门一丝缝的时候,本来是近乎虔诚的心态想去看看岑周川为舞伴究竟是装修了怎样专业的舞房,想去看看这个她喜欢很久的舞伴在家又是怎样勤勉苦练,可是女孩子带着点哭腔的喘息,叫着“够了不要了”“好舒服”“圆圆……”的声音却先一步传进她的耳朵。
她顿时觉得手里的蛋糕有千斤重。
她看见沉圆和他姐姐在一起,可不是在做姐弟该做的事――那个漂亮却很有些脾气的女孩,每次随父母来接沉圆时都不知道帮忙搭把手拎个小件箱包,沉圆却像小狗尾巴一样总黏着她,她就支使他去买学校里很好吃的红豆糕,他看她咬下第一口时,好像自己也吃到了甜滋味,可到底是岑迦不会剩一点屑屑给他,包装袋还要他扔――原来她也会对着沉圆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啊,施嫣想。
她在看到那次沉圆家人的来访后,也为他买过满袋的红豆糕,可是被他礼貌地退回来,说施嫣姐,我一个人吃不下,不如大家分着吃吧。
她还想,他拒绝人也这么温柔来着。
可她分明看见此时他脸上那带点疯意的笑容,好看的人,也很微笑,令她手哆嗦,蛋糕摔在地上,她跑走的时候险些踩到。
响动不大,岑迦却还是清楚地听见,她正哆哆嗦嗦着处在高潮的不应期,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沉圆遮住在身后。
“好像是施嫣姐来过了,”他去门口看到那蛋糕的残骸,收好那两本被岑迦扔到地上的相册,“是来拿相册的吧,来得真不巧。”
岑迦软着腿站起来,又险些跌进地缝里去,“那她是不是都看见了?”
沉圆佯装疑惑地偏了偏头,“啊,可是这样的话,她不就知道我是姐姐一个人的了吗?”
也许就是那一刻,岑迦发觉,她驯养的,原来从来不是一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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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沉圆把相册交到施嫣手里,她已经不会刻意地伸长指尖好营造两人的触碰,偏偏沉圆还要微笑着问,“那天施嫣姐不是来了吗,怎么没拿到相册就离开了?”
她那天看得不够真切,他与岑迦看上去又穿得齐整,尽管那些声音回想起来还是叫人脸红心跳。施嫣从来觉得自己是个会周全的人,此时却觉得舌头打结,她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沉圆听了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说,那真是害施嫣姐白跑一趟,不好意思。
说完就要走。
“等等!”她还是想得到确认,鼓起勇气叫住他,“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你和你姐姐岑迦在舞房里……”
“嘘,”食指压到沉圆唇上,却压不下他嘴角的笑意,被主人带出去玩耍的小狗总是有一种本能的开心,“有些话还是不该乱说的,施嫣姐。”
他维持着同学之间的分寸体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