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一声:“别……”

羞耻的红晕爬上她脸颊,她立即捉住他的手,嗓音发颤,“夫君,我来癸水了……”

轰然一声,那丝欲念骤然就灭了。

他真该死,祁凛彻暗骂自己,往日清醒的理智有朝一日竟被冲动的欲望压制得一败涂地,他定是被午后那丝没来由的患得患失冲昏了头脑,甚至于把她来了月信这件事都忘了,一心只想要……

祁凛彻狼狈地立即收回手,把她搂紧在怀,吻了吻她的发尖。洛瑜听着耳边隆咚的心跳声,以及他那物高涨,如何不知他方才想做什么。

他下颌紧绷,似是忍得极为难受,粗喘的呼吸又沉又重。

“夫君。”她的手隔着单薄的寝衣摸了上去,滚烫的温度灼得她手心一热。

祁凛彻一把扣住她腕子,嗓音嘶哑,“无需你这般。”她葱白的十指纤细柔软,该是好生养护着,而不该用来帮他纡解这等俗物。

先前在房事上,一向都是他主导,洛瑜的确不曾主动过,哪怕各种姿势都经了一遍,他照顾她感受的同时,也从未让她用过手。

洛瑜轻轻晃了晃手,示意他松开。她像是喝醉了酒的人,双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眸盛了一泓秋水,唇若红莲。她的手有些抖,从他凌厉的眉骨摸到他眼角那道淡疤,他眼尾绯红,鸦睫也跟着颤了颤,然后是高挺的鼻梁,锋利的薄唇。他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隐忍的危险蓄势待发。

他艰难地吐息:“别招我。”他会死在她手里的。

洛瑜望进他眼底,像是在哄他,“我无不舍是因为知道夫君还会回来。”她依然看着他的眼睛,手没停,边问:“好吗?”

祁凛彻双眸猩红,身子绷得像张弓,血液仿佛倒流似的,他想开口说不好,然而一出声,却是粗重的喘息与克制的喟叹。

溺水之人尚且求诸于一根浮木,他却早已沉入了湖底,忘了挣扎。湖水沸腾滚滚,灼痛他五脏六腑,犹如置身冰火两重天。

她的手法明显不得要领,祁凛彻被她弄得脖颈、额角的青筋根根迸现,喉咙发紧,已是出了一身汗。他捉住她的手,哑声恳求道:“好了。”他实不想她为了他而如此。

洛瑜此时也是浑身发烫,鬓发湿透,连呼出的气儿都是炙热的。祁凛彻因为失控的情潮而战栗沉迷,他低头爱怜地去寻她的唇,轻咬慢吮……

后来又是几番情动。洛瑜主动一回的代价是,次日起来,两手酸疼。

*

上元节前一日,天气响晴,薄云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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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瑜照常去明善堂给卫老夫人切脉。余嬷嬷见到她来,悄声朝她比了个手势,示意二房正在里头呢。她颔首说知道了,捉裙迈进。

“……天高路远,千里迢迢的……唉唷这到底是谁嚼了舌根……”

模糊听见梁氏的声音传来,似乎很是生气,洛瑜听不太真切,脚步一滞,正踟蹰着该不该这时候进去时,里头坐着的祁卉圆眼尖地瞧见了站在锦帘后的她,杏眼眨个不停,示意她快进来坐。

梁氏话说至一半,余光也瞟到了她,顿时止了声,撇了撇唇,没好气地瞪了眼小女儿。祁卉圆犹自不觉,喊了声“三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