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

碰巧?

祁凛彻心中微哂,兄长就是故意的。昨晚除夕宴过后他去了刑部一趟,回前堂时看到她在投壶,而兄长正站在不远处。若非他来得及时,呵,恐怕教她投壶的不是他而是兄长了。

洛瑜自是不知,她挤出一抹药膏,继续说道:“府里皆知祖母念佛,你买的佛经怎么反倒送给了大哥?”

“不为什么。”

只是看兄长不顺眼而已。

“对了,昨个夜里你和大哥投壶最后是谁赢了?”

祁凛彻微扬下颌,递给她一个“这还用问”的眼神。

听她三句不离“大哥”,他心中略有不爽,岔开话头,“听闻……夫人想要个孩子?”

话一落,立时惊得洛瑜上药的手忘了轻重,猛地一戳,惹得祁凛彻轻嘶了一声。她心道,怪不得请完安后,卫老夫人特地留下他说话。

只是,她昨晚可不是这么与卫老夫人说的,这怎么到了他嘴里就被曲解成另一个意思了?

不过……洛瑜眨眨眼,顺着他的话问:“那夫君……喜欢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第47章 如鲠在喉 祁凛彻立即道:“别去。” ……

立春到, 冰雪消,年节里,走亲访友最是不得闲。一连几日, 侯府门前车马喧阗,恭贺声此起彼伏。官宦权贵之家的来往走动,确是大有讲究。该如何招待、该请入哪桌、该怎么安排落座次序、该上什么茶水、该回什么礼, 何时该出来打圆场、哪些话可说、哪个词是忌讳……里头的门道儿简直比线团还绕, 比井底还深。

当然, 这些原本都不是洛瑜该操心的事儿。

但凡事也偶有例外。

自除岁夜过后,方敏如“卧病在床”,长房季氏嫌她大过年的“晦气”,让她就待在院里养病。但一人着实打点不过来, 除了梁氏外, 季氏便把三房的洛瑜也薅上了, 帮忙拜客送礼。季氏把里头的条条道道简单与她说了,使唤起来倒也得心趁手。

于是洛瑜这几天忙得是脚不沾地,陪笑着脸都快僵了。众夫人聚在一处闲谈时聊起的一些个内宅八卦也跟着听了几耳朵, 无非是哪家新诞下个男孩儿;哪家的老爷新纳了个年轻貌美的妾, 正室闹着要和离;哪家办的雅集上发生了甚趣事儿;哪家的纨绔儿郎最近改了性子,竟开始读书上进了;这家与那家刚定下婚期……

谈及婚事, 一江氏妇人突然插话道:“说起来,我与三夫人还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