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坐直了些,攀着他的颈子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尽管这招美人计她用得颇为拙劣,但祁凛彻仍很是受用,嘴角弧度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心里像喝了一盅甜酒,腻得醉人。

不过,江宁府的藏尸杀人案虽已告破,但毕竟血腥凶残,他不想污了她的耳朵,便隐去凶手剖尸不提,只捡了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说与她听。

洛瑜像听故事似地听得尤为仔细,得知他此行是为寻人,愁眉道:“可除却湖州,其下辖还有十多个县镇,想要寻到人确得费一番功夫呢。不过,为何不广贴榜文,好教受害者亲属看见了,主动来府衙?”

“倘若他们不愿被找到,岂不是打草惊蛇?”祁凛彻问。

“唉……”洛瑜叹口气,又问:“那靠什么方法寻?莫非我们昨日进城门时官兵就是在盘查?”

祁凛彻扬眉,意外地看她一眼,反问:“你不是刚看完话本子吗?不如替我分析分析。”

洛瑜顿感头大:“可什么线索都没有呀……”

*

冬日昼短,白雾茫茫。

好在洛瑜给自己找了些事儿做,上午浇花喂鱼,看会医书,下午出门走街串巷,逛铺赏花,也不觉得漫长难捱,日子也就一天一天地翻篇溜走了。

祁凛彻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办案日常,洛瑜后来才恍然想明白,他在书房里与她说起案情时明显隐去了重点,含糊地说些粗枝末节来打发她当时的好奇心,实则什么也没有对她透露,怪不得她当时一头雾水,找不到线索。

洛瑜只气了一会儿,又不免想到,从祁凛彻谨慎的态度来看,也许

此案并不简单。不过他既然不想她知晓其间细节,她也就没再多问。

这日午后,难得雨霁,碧空如洗,澄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