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的空气被挤得压抑沉闷,眩晕感急袭而来,牢牢扒着木梯的手转瞬失了力气。
黑脸少年见她仍顽固倔强,心下越发恼怒,正欲抬脚照着她头顶狠狠蹬去,却不料身后劲风袭来。他猛然往右一闪,却错失良机迟了一步,被来人狠踹在后背,飞摔冲墙,重重砸地,口吐鲜血。
一只有力的大手飞速捞起即将下坠的洛瑜。
不待她解释一二,来人已用一团布缚住她的嘴,二话不问把她捆了个五花大绑扔在地上。门口涌进来一群人,脚步杂沓顺着木梯蹬蹬踩下去,刀剑出鞘,伴着一迭声的“老实点”“别动”。
洛瑜呜咽地挣扎着,布团上的劣质脂粉味堵得她阵阵干呕。
门口立着一道颀长人影,吊挂着的盆景才堪堪到他肩头,绿意盎然与其凌厉肃杀的气场格格不入。
洛瑜往前艰难地腾挪几步,望见那人的轮廓,竟有几分眼熟。
……
酉牌时分,一名狱卒脚步慌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抬头见到“奉天司”的匾额才缓下步子,喘着粗气喊道:“祁大人”
“抓回来的凶手一口……一口咬定您是她的夫君!非说她是您刚刚刚、刚过门的夫人……”
第2章 地下赌坊 她被打横抱起。
橘黄烛火毕剥,照得幽暗的地牢愈加渗人。叫屈喊冤、惨呼痛哭、刑具碰撞之声嘈杂如浆迸,持续不停鼓扰着人的耳膜。
邹六是狱长,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此刻,他却负手焦灼地来回踱着步,感到很是为难。
盖因抓回来的女凶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起先邹六置若罔闻。被关押进牢里的犯人十之八、九,都会喊破喉咙叫屈,可自祁大人接手奉天司后,从未抓错人、判错案。
直到……直到那女凶犯供出自己乃是靖宁侯府的三夫人,一口咬定祁大人是她夫君!
她说得煞有其事,邹六越发狐疑不决。隔着牢房门,见她身上并无任何贵重首饰,浑身灰垢、发髻凌乱,饶是如此,却不显狼狈,更添几分我见犹怜之惜,恍如明珠蒙尘,难掩绝色姿容。
倘若她当真是顶头上司的夫人……
邹六拿不定主意,一时也不敢动刑,立即差身边一个狱卒匆匆去向祁大人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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