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声音:“莫扯开话头!我操心你的婚事,还不都是为了你,日后好有夫家傍身免受委屈。”
梁氏吁出一口气,走到椅子上坐下,祁卉圆忙给她倒了盏茶,梁氏接过喝了一大口,才觉得气顺了一些,又道:“你今日在郡主府强出风头,开心了?顺意了?我这老脸日后哪儿还敢出门去,可不教那些世家夫人看笑话。本来替你相好了几家适婚郎君,你倒好,在后头净给我惹事儿……”
她说得嗓子冒烟,“如今可好,听闻了你以一敌十的'壮举',哪儿还有郎君敢登门娶你?”
“阿娘……”
梁氏摆摆手,截断了祁卉嘉要说的话,接着道:“再转过两个月就到了年关,你莫要出府了。”
……
雨丝缠绵,没有停歇的迹象。洛瑜从明善堂回到熙止院后,先去看了眼院角的乌蔹莓,葱绿翠亮的茎叶蜿蜒而上,长势极好,也不知祁凛彻是从哪家铺子里买的。
她的思绪顿了片刻,望了一眼黑沉的天和细密的雨幕,也不知他今晚是否回府。
不过,他离去时那句“不必”,究竟指的是让她不必担心他的睡眠,还是指他不宿在刑部……
云萝撑伞把她扶进内室,一边问道:“娘子,晚膳是等三爷回来用,还是?”
洛瑜拍了拍身上氤氲的水汽,愣了愣方道:“还不知他几时回,摆膳罢,我恰也饿了,不必等他。”
前几晚他都是夜半才回府,温着的晚膳从来没食过,洛瑜便以为他这回也是如此,或许直接宿在刑部也未可知。
云萝福身应了声好,把饭菜一一端上桌,洛瑜安静地用食,谁知刚吃到一半,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似有所感般,她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