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如没有理会,裹着薄毯背对着程嬷嬷。
程嬷嬷自顾自地添油加醋道:“三爷和三夫人闹了好大矛盾呢!将才就在侯府门前,三爷厉声斥责了三夫人,连大门都没进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唉唷,三夫人委屈得大哭一场呢!”
她偷偷觑了眼榻上的人,无任何反应,平日里这些个消息若是说与娘子听,娘子早给她赏钱了。
“还是娘子预料得准呢,三夫人攀高枝不成,又低就嫁给侯府里最不起眼的三爷,哈!三爷也瞧不上她,她定是每晚眼泪珠子洗面儿呢!”
程嬷嬷话音落下,榻上之人仍是一语不发,像是根本没听见。她试探地往前一望,“娘子?您怎的了?您从郡主府上回来后,就一直焉焉儿的,可是身子不适?老奴让大夫过来给您请请脉罢?”
“退下。”
“啊?哦哦,是是是。”
程嬷嬷心里惴惴,同时又因着没讨到赏钱有些不甘,却也不敢忤逆,只得躬身退出了内室。心中暗自揣测,怎么娘子的声音里,夹着闷闷的哭腔?
晴好了一整日的天,说变就变,沁冷雨珠骤然而至,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程嬷嬷缩着脖子搓搓手,同丫鬟叹道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口气还没叹完,朦胧雨丝下,一道高挑人影淋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