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前所未有且又陌生的情绪骤然侵袭而来,祁凛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有些不受控制,他拧紧眉头迅速挪开视线,扔下一句“不必”便大步上了马车。
奉天司内,邹六见到上司,忙不迭小跑过来,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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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祁大人!祁大人可找着您了!您上一刻还在审犯人呢,属下一不留神儿,您下一刻人就不见了……”
祁凛彻面色冷肃,步子不停地继续走着,边问:“犯人可改口了?”
“哎唷,”邹六紧跟在他身侧,忙道:“祁大人,犯人的供词刚刚给您交到前院儿去了,没成想您也不在那儿,沈大人说您一时半会儿定回不来,属下还以为您是外出办案了呢……”
他这话儿犹未说完,上司蓦地顿住了步子,冷声吩咐道:“把牢里犯人挨个审一遍,明早把供词送来前院。”
“哦哦好……啊?”
邹六点头如捣蒜,捣到一半,茫然地啊了一声,正欲细问,上司已然转身,大步朝奉天司前院的方向走去了。
“挨……个?”
刑狱里关押的可不止此次赌博案的犯人,加上其他案犯,少说也有百十数,另外还需得在明早之前审完所有口供……怕是把灯油熬穿,也不定能把这活儿干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