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匾额上“峿清庄”三个镏金大字,竟透出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
洛瑜收回打量的视线。这时云萝赶了过来,砰砰敲响大门,喊道:“来人开门”
无人应声。
因着她们这一趟是临时起意出城,事先也没给庄子递个信儿,故而管家不知道她们前来,但怎么门房小厮也不见一个人影儿?
云萝又重重拍了两下朱漆大门,贴在门缝边眯眼望里瞄,黑咕隆咚的,更觉奇怪。
洛瑜抬手按了按仍在跳个不停的眼角,脑子里像是有数十只蜜蜂嗡嗡乱鸣,叮蜇她的神经。
过了半刻钟,呜咽的风声渐弱,才听得里头传来一道慢吞吞的脚步声。云萝立即出声:“里头是何人?快些将门打开。我家娘子是侯府三夫人……”
门打开一条缝,来人飞快扫了她二人一眼,又移目望见不远处那辆“祁”字标记的马车,惊疑的神色立即转为恭敬,忙将大门敞开,躬身讪然道:“原来是三夫人。老奴失礼,竟没亲迎,您这么晚了过来,可有何急事?”
三人绕过照壁往里走。洛瑜不答,问道:“管家如何称呼?庄子怎么四下无人?”
那人年近五旬,五短身材,脊背微驼,提着一盏气死风灯在前引路。“回三夫人的话,老奴是峿清庄的管家,姓何。今夜电闪雷鸣的,下人定是都躲懒去了,老奴明日定好生教训他们一番。”
他这明显是托词,连云萝都听出来了,她那会儿敲门可是手都拍疼了,他才姗姗来迟。要么就是欺负她家娘子年轻好糊弄,要么,就是庄子有猫腻!
何管家又道:“东院里的屋室下人每日都清扫整理,三夫人赶了一程路,莫如先早些歇下。若有何安排,明个老奴定听您吩咐去办事。”
话里意思也很明显有什么事儿留待明日再说。洛瑜脚步一顿,看他确是在往东面走,冷着脸说不用,“去正厅。”
话落,转身拐上另一条回廊,瞧着是朝正北行去。何管家心里头连声哎唷着急,紧忙劝道:“三夫人,您瞧,这又是打雷又是刮风,时辰也不早了,您身子金贵,还是莫要劳神操持,暂歇一晚,明日再……”
洛瑜转头,何管家被她扫过来的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当下咯噔一跳,话音立即就弱了下去。心道这位三夫人根本不像他手底下的人打听来的那般温和软绵啊,瞧这说一不二的气势,与大太太季氏差不离多少,都有一股主母的威严,思及此,他方记起,如今侯府正是这位三夫人当家……
他暗暗骂道,定是自己的人打听不仔细!办事不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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