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傅成斯将门锁好。

雪辞对锁门声有应激反应,他肩膀跟着陈旧上锈的声音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

三人目光中的侵略感毫不遮掩,雪辞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不自在地别开了脸。

四周很安静。

安静到雪辞起了一身小疙瘩。

双方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人愿意主动打破僵局。最后还是秦洲先开口了。

年轻人沉不住性子,看到雪辞嘴巴那么红,语气急迫:“这么晚了你出去了吗?你去哪里了?我刚才去你房间看你都没找到。”

“病好点了吗?”

雪辞才想起来自己在装病:“我、我有点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他垂着眼眸,睫毛还黏黏湿湿都是溢出来挂上去的生理眼泪。

怎么看,由里到外都散着被人亲熟亲透的气味。

更何况,男人们已经在二楼看到了他被那个金发男人抱在怀里肆意轻吻的模样。

还在撒谎。

那副心虚的模样还真是可怜。

平时一紧张就会咬住唇瓣,现在嘴巴不知道被亲烂成什么样子,连咬唇都不敢了。

“是透气,还是为了跟外面的男人约会?”

傅成斯的语气发沉,那几分咬牙切齿的妒意已经无法掩饰。

雪辞迟钝的眼尾抬起来,朝傅成斯看了眼,立刻就察觉到自己已经瞒不住了。

三人平时互相嘲讽,互看不爽,可在这种时候偏偏团结一致对抗外面的男人。

这很正常。

他们三个人都不够分享雪辞的时间,更不会让外面的野狗过来分食。

……

深夜。

漂亮瘦弱的小男仆,被高大的男人们围堵在角落里,遮挡得只能看到一截粉粉白白的手臂。

“就、就亲了嘴……”

“没有……你别这么说……”

可怜的雪辞,面对气势汹汹的质问,也只敢说真话。

三个男人轮流问他对方是谁,得知是比尔后脸色更阴沉了。

在他们眼底,比尔就是个没学历没气质空有力气和身体的黄毛小混混,这样的人哪里配碰雪辞一根手指。

他们生怕雪辞被占了太多便宜,盘问得格外细致。

连亲过哪里、具体怎么亲得,都要一一问清楚。

雪辞被亲得本来就晕乎,回想不起来多少,只能小心翼翼描述自己的感受。

几人光是听雪辞小声说那么涩的话,都要被勾得浑身燥热。更何况,柔嫩口腔里的香味还飘到空气中。

秦洲吞咽着口水:“他是不是不行啊?”

雪辞愣了愣:“什么……”

他不懂秦洲为什么会这么说。

当然,秦洲也没解释。他怎么好意思在雪辞跟前说出那种涩情的话。可要是他的话,估计要受不了了,亲完以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就算不做到底也至少把雪辞吃个透。反正他有的是精力。

年轻人脸皮薄,光是想到这些就不自在地咳了声,将脸瞥到一旁,不敢直视雪辞的眼睛。

他不敢,可有人敢。

“因为他就算对你做什么,你也完全抵抗不了。”

傅成斯语气淡淡,可话里嘲讽的意味过于明显,雪辞耷着眼睛:“我没那么弱。”

“是吗。”

雪辞还没来得及反驳,腰侧就被男人的大手箍住,接着,视野摇晃,他轻易地被傅成斯抱到了空中。

男人并没有立刻放开他:“你这么轻,腰也这么细,他跟我跟差不多高。”

“我可以轻易把你抱起来,让你挣扎不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