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卢修斯当作唯一的线索:“你渴不渴?要不要进来喝水?”
卢修斯眼皮重重跳了下。
几秒后,他皱着眉头,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地进了屋。
*
雪辞趁着倒水的间隙穿上了一条长裤,随便看了眼卢修斯的资料。
对方今年二十岁,性格叛逆,前段时间刚当上家族继承人。
给的资料就这么多,跟线索完全不沾。
想要涨进度条,必须牢牢抓住面前这个人。
雪辞关上面板,将水推过去后,坐在对面的凳子上。
他告诉卢修斯自己患上了失忆症,完完全全忘记了跟丈夫有关的一切。
卢修斯微怔,不过很快就恢复神色。
又在耍什么花招?
他是这么想的,可看到雪辞那双清纯干净的眼睛后,就被蛊惑到。
冷冰冰的话语咽回去,换成:“你怎么得的病?严不严重?”
雪辞没想到卢修斯会问这些。
更像大狗了……
他单手托腮,脸颊被手掌挤出一部分腮肉,看着白皙柔软,语气也柔和:“不严重的,就是不记得我丈夫了,连名字都忘记了。”
雪辞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隐约能察觉到,只要摆出这个表情,对方态度再恶劣,都会软化。
雪辞不知道的是,软化确实会软化,就是某些地方会in。
果然,卢修斯的神色比刚才进门时松动许多,眉心微微拧起,嘴张了又合。
“那其他人呢?还记得吗?”
雪辞点头:“嗯,其他人都还记得的,你叫卢修斯,我们以前关系很好,不是吗?”
……也没多好吧。
总共没说过几句话。
卢修斯被那句“关系很好”弄得胸口发烫:“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找不到你人。”
他环顾四周:“还待在这种地方,能让你住这种破地方的能是什么好人?”
言下之意为什么不来找我?
雪辞没领悟出来,一心想着做任务,迫切地向对方问询有关丈夫的消息。
终于,他从对方口中得知,自己的丈夫叫埃兰德,是个忠诚保守的教徒,原本是他们家族最年轻的继承人,却因为跟他结婚而放弃身份。
雪辞:“那他是怎么去世的?”
卢修斯:“出意外。”
雪辞:“什么意外?”
卢修斯沉默片刻:“我也不清楚。”
雪辞能察觉到,卢修斯在隐瞒什么,他没继续逼问对方这个问题:“那你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吗?”
直接去家里,肯定能找到线索。
“现在去?”卢修斯起身,“不等你朋友回来了?”
许久未动的进度条突然涨了10%,雪辞想趁热打铁:“我给他留个字条。”
他来不及去找比尔,翻开抽屉给对方留了个字条就跟卢修斯离开了。
*
比尔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晚饭。
屋里灯是开着的,雪辞这两天的乖巧让他放松警惕。
然而
“又他妈耍老子!”
比尔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连衣柜都翻了个底朝天,哪里还有雪辞的影子?
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比尔的嘴里一阵阵发苦,颓丧又气闷地坐在椅子上,他攥紧桌上的纸条,手指用力到发白。
外面有几个人来敲他窗户。
“你老婆刚才跟一个男的走了!”
“那男的又高又年轻,看衣服和鞋就是有钱人。”
“你老婆爱钱,又浪,你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