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被弄熟了。

可他自己偏偏不知。

秦无臻又浑身滚烫地贴过来, 凑到雪辞耳垂边上,像是牲口一样边咬边亲。

雪辞嫌热,躲开。

对方贴过来。

躲开。

又贴。

雪辞忍无可忍, 凶巴巴道:“……别太过分!”

秦无臻总算消停了会儿。

雪辞的眼皮有点肿, 粉粉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他闭上眼睛, 窗外的小风吹进来,身体稍微舒坦了些。

昏昏沉沉睡了很长的一觉。中途能感觉到秦无臻把他抱起来清理身体。雪辞太困, 全程都乖乖被抱着, 偶尔洗澡时被擦拭到某些地方会轻声哼两句。

翌日一觉睡到中午。

雪辞醒来时人还是懵的。

房间很干净, 不仅没有任何奇怪的气味, 桌上还摆放着花。

要不是那双放在他身上帮他揉腰的大手,他都要以为一切是个梦。

“还难受吗?”

秦无臻的指腹温热,也很会认穴,很轻易就缓解了雪辞身体的不适。

雪辞没躲开:“我饿了。”

秦无臻任劳任怨端来午饭。

雪辞吃完饭后脸色稍微好了些,可看到95%进度条就来气。他起床后先后去了花园和后院, 跟小白马待了一下午。

秦无臻全程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他身后。

雪辞看他在眼前晃就想到昨晚他说的那些话,脸色发僵:“你不去药房跟着我干什么?”

秦无臻的回答肉麻得很。

说想他。

雪辞手臂上的小疙瘩都被激出来了, 复杂看他一眼,自己溜回屋里。

宋家人都没看出端倪,只觉得雪辞气色好,嘴巴比平时红了许多。

雪辞恹恹回房,陷进枕头里。

他在极力挽救错过的剧情。

听到11说一个月后山匪会再次在那条山道上出现,心里稍微松口气。

商量期间,秦无臻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

雪辞瞥了眼,在看到他手里握着的那一小盒膏药时眼皮狠跳了下。

“你来干什么?”他故作镇定。

“上药。”

雪辞窘迫地拒绝:“不需要,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无臻眯起眼睛,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说他明明吃得很辛苦,就算不疼为了以后也要上药。

雪辞不愿意听,直接打断:“……知道了!”

上药的过程有点吃力,雪辞的脸颊陷入枕头里,鼻尖沁出一层细汗。

两人都很安静,可“咕叽咕叽”的水声却很大。

雪辞的耳尖都是烧的。

上完药,秦无臻也没离开,坐在床边提成亲的事情。

雪辞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秦无臻:“还是说,你要跟秦灼成亲?”

雪辞闷闷道:“嗯。”

秦无臻面上僵住。

房间的气氛停滞。片刻,他语气生硬:“我知道了,我陪你去江南找他。”

“等天气好了就出发。”

雪辞倔强道:“我自己去找。”

秦无臻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紧紧攥住雪辞的手腕:“你这是要彻底丢下我?像丢掉一条狗那样丢掉我?”

雪辞皱眉:“你不要胡说,我没随便丢过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