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每天都要收到好多,表情越来越郁闷。

怎么先生给他留了这么多作业啊……

终于,谢乔司看不下去了,私底下警告一番后,没人再敢把追求雪辞摆在明面上。

毕竟他们的条件远不及谢乔司。

明面上追求不了,等到晚上,他们会聚在一起闲聊,互相攀比今日雪辞跟自己说了几句话,聊雪辞是怎么跟秦灼和离的。

“那傻子也配得上?能当过夫君就是他最大的荣幸了。”

“该不会是不行吧?”

“应该不会吧,我见过秦灼那东西,唬人得很,跟牛似的。”

“肯定是那小子每天想着那种事情,小雪辞身体不好,腰又那么细,估计吃不消的。”

“啊?那什么……他会不会哭啊。”

“我感觉会吧。”

“肯定哭,眼睛红红的,说不定还会求饶。”

“那种时候求饶……”

“啧。”

查房的书童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的讨论声灭下去。

一个一个呼吸却越来越重。

……

雪辞的衣物和毛巾也经常丢掉,被书生们偷偷藏在枕头底下,时不时拿出来闻一闻上面残留的香气。

他们之中还有会画画的,画的自然不是雪辞平时的样子。

大部分表情都不太……严肃,衣襟敞开,双眼迷离的居多。

一张要卖到二两银子。

有天,有人把画不小心落在了雪辞面前,雪辞愣了愣,讶然盯过去。

对方被勾得魂都快没了,呆呆看着脸片刻,羞愧地将画收起来,跟雪辞道歉。

谢乔司知道后,把那人教训了一顿,将画全都高价回收过来。

“放心,都被我销毁了。”

雪辞信任道:“谢谢。”

至于销没销毁,全凭谢乔司一张嘴。

和离后的日子里雪辞也没闲着,他不爱回家,一方面是躲着秦无臻,一方面为以后去江南找秦灼做准备工作。

谢乔司在郊区山上有个马场,雪辞提出想要学骑马后,谢乔司爽快地带着他去了马场。

马场的味道不算好闻,雪辞一开始有些嫌弃,但见到小马后立刻就不愿意走了,顺着马槽挨个摸头。

马厩中有不少秉性不羁的马,平日旁人一触碰就要发疯。

然而被雪辞摸得乖顺的,跟条狗没区别了。

谢乔司啧了声。

没出息的样子。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

没想到马看起来比电视剧里的更乖,原本要骑马的雪辞光是撸马就撸了半天。

谢乔司到最后都吃醋了:“我的头发更顺,要不要也这么默默我?”

雪辞当做没听见,换话题:“我要学骑马了。”

谢乔司求摸失败,无奈笑了声。

雪辞从来没骑过马,他找来一匹温驯的白马,体型不大。

雪辞上去后,后背很快就抵上一个滚烫的热源。

他惊讶回头,谢乔司怕他误会,解释:“你是初学者,我先带着你骑两圈。”

电视剧里好像也是这么演的。

雪辞“哦”了声,放松警惕。

骑马是谢乔司的强项,他手掌中的薄茧也是拿缰绳才磨砺出来的。

看着清瘦高大的男人,却轻易掌控住缰绳,稳稳让马来回在附近的草坪上走了一圈。

雪辞被晃得有点晕,他没想到马背上这么硬,磨得大腿很不舒服。

下意识往身后人怀里靠。

靠到别人身上稍微没那么晕了,就是谢乔司身上也挺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