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司手上拿满了雪辞看上的小玩意儿,他朝其中一个拨浪鼓瞥了眼,轻笑出声。

是小婴儿吗?

喜欢玩这些。

他朝雪辞看了眼,那张脸上的欢喜和鲜活几乎要洋溢出来。

要是小婴儿的话,肯定也是最漂亮的一个。

谢乔司见他眼巴巴盯着一个糖串,主动付了钱。

得到了一声“谢谢”。

谢乔司觉得自己赚翻了。

他凑到雪辞跟前:“是不是你喜欢吃糖,才这么甜?”

雪辞眨了眨眼睛,表情看起来像是没听懂,不过开口却是:“不是吃糖变的,是天生的。”

这种话,换作旁人只觉得矫情,可从雪辞口中说出来,就知道他确实是天生的甜。

娘子好甜啊。

是他娘子就好了。

谢乔司被勾得浑身都痒,不动声色靠过去,给自己讨点好处。

雪辞对他这样突然凑上来的举动已经习惯了。

他们在街上逛了几个时辰,两个高大男人都是这么紧紧挨着他,不让别人碰到他。

睫毛垂垂。

谢乔司真想伸手碰一下,了解那是一种什么触感。

当然,除了睫毛,他更想知道雪辞水鼓鼓的嘴巴和舌头是什么口感。

肯定嫩死了。

谢乔司强迫自己停下这些可耻浪荡的念头,他怎么能对如此清纯的一张脸想这些。

他要做的应当是对雪辞无条件的好。

尽管他现在连个备选都算不上。

舔狗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舔狗。谢乔司俯身凑到雪辞耳边低语:“你是不是甩秦无臻巴掌了?”

秦无臻皮肤冷白,巴掌印极为明显,待在一起整个下午,谢乔司看到并不奇怪。

雪辞耳尖泛红,不自在地“哦”了声。

“怪不得他一副很爽的样子。”

谢乔司的语气很嫉妒。

“我上午想要亲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打我?”

“……”

雪辞茫然了,唇瓣张了又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一群奇怪的变态。

倒也不稀奇了。

他猜测他们都是碎片。

谢乔司还想趁热打铁对雪辞说些浪荡话,可惜秦无臻很快就回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裹起来的油纸,里面包着的东西散着阵阵麦芽清淡的甜味。

谢乔司见过雪辞买这个:“给秦灼带的?”

“对,不给他带东西他会难过的。”

雪辞像是一个敬业的猎人,打猎回来不忘给家里的大型犬带吃的。

他怕糖被沾到,又单独抽出一张干净油纸,小心翼翼顺着外层裹起来。

那副认真到放浅呼吸的模样,实在是令在场的两个男人生起嫉妒。

大概是被那巴掌扇爽了,最先沉不住气的竟是秦无臻。

“秦灼爱吃这个?”

他淡着语气。

雪辞点头:“他最喜欢吃这个了。”

秦无臻胸口发胀发酸。

雪辞都不知道他最爱什么。

“什么味道?”秦无臻越想越酸,说罢就要将手伸出去,结果雪辞立刻躲开了。

“这是给秦灼带的。”雪辞还记得他记下的知识,小脸严肃,“不可以分给别人。”

别人……他算什么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