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若有所思。

他每隔两日就要针灸治疗,惯性一般来到秦无臻床上,枕在男人腿上。

也许是方才跟秦灼的胡闹让他累到了,也许是灯光和燃香的助攻,雪辞本来也挺有精神的,可躺到这里不到一会儿眼皮就黏在一起了。

半梦半醒间,他像是听到有人在问他话。

是贴在耳边问的,很亲密的距离。

只有秦灼才会离他这么近说话。

雪辞感觉唇瓣被磨来磨去,对方手上有不算薄的茧,磨砺地很不舒服。

“别、别磨我……”

他含糊开口,然而那道声音却说他在撒娇。

雪辞蹙起好看的眉,唇瓣张开的瞬间,对方就顺着他的唇缝,将手指探进去。

好粗糙……

那是一种很下流、很熟练的手法。

两根修长骨感的手指夹住柔软的舌头,来回搅弄,又故意扯出来,让雪辞把舌头露出来。

雪辞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轻声哼了两下,睫毛颤得厉害,却怎么醒也醒不来。

“小辞,好涩。”

“口水都兜不住。”

他听到对方这么说。

“口水好多,床单都被你打湿了。”

雪辞下意识羞耻地蜷起身体,脚背绷直,手指不自觉攥住床单,他轻声哼了两句,却困顿地无法组织出任何一句像样的话。

只知道小声呓语。

唇瓣和下巴都是打湿,那张脸被灯光映衬得可怜兮兮的。

*

雪辞醒来的时候,舌尖还有些麻。

屋里已经点了五六盏灯。

他身上盖着被子,秦无臻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书。

“大哥……”

雪辞的鼻音很重,掀开被子起身时,才察觉到胸口也有些酸胀。

应该是秦灼弄得吧。

没想到睡了一觉更严重了。

雪辞丝毫没怀疑秦无臻,起身后,秦无臻过来帮他穿上外套:“最近身体如何?”

雪辞点头:“好多了,谢谢大哥。”

他没注意到秦无臻晦涩压抑的眼神:“是不是快到春天的时候就能好了?”

秦无臻“嗯”了声,帮忙理好衣领后,方才开口:“这段时间正是养身体的时候,不可房事,也不可过分亲密。”

秦无臻盯着雪辞被弄得熟红的脸颊,身体也都是果实成熟后的香味。

他深嗅一口气,借着夜晚昏暗的光线,撕掉白日装在脸上虚伪的面具,用灼热的、肆无忌惮、想要将人一口吞掉的野兽般的表情看着对方。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措辞,如果雪辞露出惊讶的表情,尴尬撒谎说自己没跟秦灼亲密,他就回答。

隔着衣服,可以看到胸口那里有点鼓。

应该是你夫君吮肿的吧。

若是雪辞再装。

这是人之常情,若我是你夫君,也会夜夜笙歌,做得只会比这个更过分。

他已经到了无法接受雪辞跟旁人亲密的程度。他不想每天像个卑鄙小人一般躲在暗处。

可他更怕雪辞讨厌拥有这样肮脏念头的自己。

他看得出来,雪辞是那种很传统的人,只认自己的夫君。

他若是提出做小,估计只会被雪辞远离。

所以现在,他只能用这些言语,来一步一步试探。

看雪辞是厌恶还是尴尬。

只要不是嫌恶……

可惜雪辞听到他说得这些,就只是揪紧衣服,垂着眼睛“哦”了声。

小郎君离开后,房间的香味也渐渐消散。

秦无臻只能闻着雪辞盖过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