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对于年长的人百分百信任,加上两人刚和好,对方说什么他都照做了。他将身体坐直,乌发凌乱,脸颊上的泪痕还在。

“我遇到一个好凶的人。”

“手指放到了我嘴巴里面。”

秦无臻凑近,闻着雪辞唇齿间浓烈的香气。

被他用手指搅弄后更香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没看到什么人。”秦无臻收起肆无忌惮的眼神,“小辞的唇瓣确实有些红,我能看看里面吗?”

感觉到秦无臻的视线,雪辞才变得不好意思,将眼泪擦掉:“没事……我就是做梦了。”

不过唇瓣上麻麻的触感倒像是真的。

舌头也好酸。

像是被人用手指揉过一般。

雪辞没怀疑秦无臻,舔了舔唇瓣。

秦无臻很贴心地递过去茶水:“小辞最近脉相不稳,随着天气变冷,要多加衣服。”

雪辞心不在焉地点头。

“凉食也不可再吃。”

“嗯……”

“床事也不可。”

雪辞愣住,露出窘迫的表情:“我其实……”

秦灼也担心他的身体,除了亲得时间太长了些,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亲密举动。

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可秦无臻作为大夫好意思问,一切都让他事无巨细描述出来。

雪辞略过一些细节,说起这些事情红了耳尖。

他垂着眼,也没看到秦无灼盯着他时的晦涩目光。

“这些也要少做。”秦无臻起身,为雪辞整理好衣襟,“这些事情,等天气变暖后做也不迟。”

最好,永远不要跟其他男人做。

*

走廊外。

秦灼拿着卷纸兴冲冲往雪辞房中走去。

今日先生又夸了他,说他功课进步很大,这一些都是雪辞的功劳。

当然,他走得这么快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怕秦无臻走了。他想要当着秦无臻的面展示自己的试卷。

雄竞大概是天生的本能,秦灼就算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也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长处在对方面前展示出来。

“二少,您走慢点。”景云跟在后面直喘气。

秦家这两个公子体力都生得如此好,怪不得是亲兄弟。

离雪辞屋还有段距离时,秦灼遇到了谢乔司。

在雪辞的努力下,两人面上倒是和睦了,而谢乔司这些日子也没一遇到就冷嘲热讽。

可今日这人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

虽什么也没说,可眼神却奇怪的很。

秦灼懒得搭理他,大步朝前去找雪辞。进屋后,秦无臻正在帮雪辞整理被褥。

“大哥。”

秦灼喊了声,“你今日来给我们带衣物吗?”

“我们”指除了给他那两件里衣,剩下都是给雪辞做的新衣服。

秦无臻“嗯”了声,又叮嘱他最近天凉,要好好照顾雪辞,多添衣,随后又留下银两:“房中炭火要加多。”

叮嘱完秦无臻就要离开。

秦灼追到屋外:“大哥,我送你。”

又对身后的雪辞道:“娘子,你待在屋内,外面起风了。”

兄弟俩出了屋子。路上,秦灼找机会跟秦无臻说了自己最近功课进步的事情。

秦无臻本不想问这些,见他主动提了,便停下脚步,问:“先前不是不愿意去学堂吗?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秦灼对秦无臻没什么好隐瞒:“大哥,我觉得自己配不上雪辞,雪辞好像更喜欢功课好的。”

“我本就笨,若是不好好学,哪天娘子说不定就跟着其他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