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低头去看被自己紧紧攥住的那把伞。

雪辞骗他。

说什么想念他,成亲之后却一天都不肯来。

是不是已经将他忘记了。

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跟秦灼长长久久地过下去,在极尽缠绵时早已将他这个人抛在脑后。

意识到胸中难以压住的妒意后,秦无臻也怔住。

他怎么会起这些的念头?

跟自己的夫君长长久久待在一起不是正常吗?做亲密的事情不也正常吗?

难道要跟他这个大哥做吗?

秦无臻心乱如麻,他不知今日为何要来见雪辞,又为何装模做样要在搭脉时放一条手帕。

他在掩饰什么?

在看到雪辞露出的皮肤后,为何会心跳加速?

秦无臻喉结滚了滚,将伞护在胸口,朝药房的方向迈步。

雨越来越大。

秦无臻回到药房后已浑身湿透。

两个徒弟看到后立刻帮忙烧水递毛巾,他们鲜少看到秦无臻如此狼狈的模样。

可……这不是有伞吗?怎么也不知道打呢?

秦无臻沐浴完便在药房休息了。

天色昏暗,房间里燃了木香。

他意识混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他。

“雪辞?”

秦无臻看清了雾气里的那人,是雪辞。

对方嘴巴红红的,眼眶也泛着红,像是刚被做过轻薄之事。

秦无臻眼皮直跳,视线幽幽:“嘴巴怎么怎么红?是被你夫君刚亲过吗?”

他的语气生硬,妒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而雪辞却咬了咬唇瓣,将那块软肉含得更软熟,语气带着娇横:“我夫君不是你吗?刚亲完就不认了?”

什么?

秦无臻深吸口气:“我何时”

他都没说完,却被雪辞推倒到床。

“夫君夫君!”雪辞像在撒娇,柔软的身体趴在他身上,用手指不停缠住他的发丝,“你闭眼,我有东西要你尝尝。”

他何时成了雪辞夫君了?

秦无臻意识到不对。

也许是个梦。

可梦里的雪辞,对他如此主动,还会喊他夫君。

秦无臻躺在床上,心脏处跳得厉害。

他闭上眼睛。

雪辞喊他夫君。

趴在他身上。

跟他撒娇。

那他要做什么?

他要对弟弟的娘子做什么?

秦无臻呼吸不畅,很快,他的鼻子都像是被什么压住,完全堵住了。

柔软得不像话。

整张脸都被柔软埋住了。

香甜的气味化作黏水。

他听到雪辞小声的哼。

哭得像是小猫在叫。

然后

一股一股。

全潮在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