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开了药他竟然还把我骂了一顿。”

见傅清霄不说话,郑宴继续:“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不是说找了个漂亮男生谈恋爱吗?结果发现自己不行?”

“不然你劝劝他,如果是时间太短的话,该吃药还是得吃药,不行的话就单着,别祸害别人。”

郑宴的嘴像淬了毒,对着傅清霄发牢骚。

傅清霄挂断电话后,副人格就出现:[傅炀身体不行?]

傅清霄面上平静:[只是推测。]

傅青肖沉思片刻:[会不会是车祸造成的?]

傅清霄:[也许。]

[去医生那里问问不就清楚了?]傅青肖的声音兴奋地在颤抖,[看来老天也在帮我们呢。谁会跟一个没用的废物在一起。]

*

雪辞最近的精力都放在去医院陪傅清霄这事上。幸好男人身体强健,除了骨折的手臂,其他伤势很快就恢复了。

几人陆续出院。

剧情很顺利地按照原有发展继续。

傅周轩被安排住在傅炀的别墅里,等待着下个月入学。

出乎意料的是,傅清霄偶尔打来电话,问雪辞缺什么,来送礼物的次数越来越多。

雪辞觉得对方这是在感谢自己在医院的照顾。

可傅炀对此很不满,问傅清霄是不是来学校找他,又问对方找他做什么,说了什么。

每一个细节都问得很详细,就像抓出轨似的。

傅炀最近工作很忙,出差去了国外,但也不妨碍对方在他身边多派几个眼线,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凡有男生靠近,很快就会被收到警告。

傅炀像是在他身边设置了一个领域,那个领域除了男人自己之外,不允许别的雄性进入。

雪辞很不喜欢被禁锢自由的感觉,但想到傅炀帮他还赌债的那次,将不满咽回去。

进度条涨到了50%。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被带到别墅里当金丝雀了。

雪辞等傅炀从国外回来的同时也忙着参加社团活动挣学分,另外还要将这阵子的学习进度补上。

事情堆在一起,雪辞焦头烂额,恰好又被一道高数题难住,怎么都解不出来。

这是给人做的吗?

为什么要学这些?

不学了!

雪辞耷着脸,凶巴巴将笔扔到书上,随后将脸埋在胳膊里,鼻尖一酸,眼泪汪汪跟自己怄气。

“雪辞?”

听到有人喊他,雪辞抬起脸。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还沁了泪,睫毛黏黏湿湿。

是怎么看,怎么委屈。

蒋澍还从来没见过雪辞这副表情,怔愣两秒,缓过神来,立刻凑到雪辞身边:“怎么了?谁欺负了吗?”

雪辞本不好意思开口,可蒋澍温柔的语气像是雪中送炭,他也顾不上面子了,吸了吸鼻子,将作业本摊到他面前:“它。”

一个字,蒋澍的心脏像是被猫挠了下。

他压住想看雪辞哭得更厉害、帮忙舔掉眼泪的念头,面上一本正经地将题目解出来。

雪辞认真看完后,小脸皱变了形。

眼泪就这么砸下来。

“这么简单我都没想到……”

他比刚才还要委屈,一言不发拿起笔。

小脸倔强又可怜。

想干/哭。

蒋澍呼吸紊乱,被雪辞瞥了眼后,浑身都涌起一股热意。

“你是不是想嘲笑我?”

雪辞见蒋澍一直盯着自己,没精打采道:“想笑就笑吧。”

“我笑你干什么?”蒋澍背地里也在观察雪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