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个浴袍就下来了!
考虑到有傅清霄在场,雪辞将话咽回去,用了委婉的说法:“要不要上楼换件衣服?”
傅炀迈着长腿走到雪辞跟前,身上还在沐浴露的气味。他凑得很近,耳鬓厮磨,像个流氓一样对着雪辞洁白的脖颈蹭来蹭去。
嗓音是恰好好处的低哑,听着让人脸颊发烫。
“我也看过你穿浴袍的样子,正好一人一次,谁也不吃亏。”
雪辞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傅炀说得是第一次,他们在酒店房间里那次,自己穿得就是浴袍。
耳根的热度降不下去了。
雪辞不搭理他。
傅炀这才正经:“我这不是怕你跑了急着下来?”
雪辞不满:“别墅这么大,我能跑到哪里去?”
“我怕你被别的男人骗走。”傅炀痞痞坏笑了下,见雪辞眉眼带着点羞恼的意思,自动闭嘴。
但嘴也没闲着。
雪辞感觉脸蛋被捧起来,随后,唇角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快速啄了下。
?
嗯?
又亲?
雪辞下意识朝傅清霄看:“……有人。”
“我挡着呢。”傅炀将人拥到怀里,顺势朝厨房看了眼,发现雪辞在给傅清霄沏茶。
他揉了揉雪辞的头发,低着声音说了句“还没干”,随后就转了个身,成了雪辞主动靠在他怀里的姿势。
“我先带他上楼吹头发,厨房有茶,一会儿午饭就送来。”
傅炀这话是对傅清霄说的。
雪辞觉得不好意思,吹头发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能把傅清霄单独晾在客厅里?
但傅清霄的表情看起来也没觉得被冒犯。
被推上楼的同时,雪辞慢吞吞问:“你跟小叔关系很好吗?看你好像都不喊他小叔。”
“他就比我大两岁,称呼就免了。”傅炀又加了句,“不过他大你一轮,你喊小叔没毛病。”
雪辞“哦”了声。
两人形影不离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楼梯处。
傅清霄坐在沙发处,朝四周扫了眼。
毛绒毯子、彩色抱枕、电视柜旁的漫画书、拼图……还有雪辞脚上的那双拖鞋。
傅炀下了不少功夫。
还有刚才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
傅炀显然很把人当成宝贝捧在心上。
[怕了?]
身体里的傅青肖轻嗤了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种?]
[他刚被你外甥亲过,还用那种表情喊你小叔。]
[我都爽了。]
[越是这样就越要抢过来。]
[你没闻到,宋雪辞刚才身上有多香吗?]
傅青肖不知羞耻的话语刺激着傅清霄每根神经,他应当从心底觉得厌恶反感,因为宋雪辞是自己侄子的对象,他不应该产生这么旖旎的心思。
然而,他并没有厌恶这种念头。
反而他的呼吸变重,深吸着空气中每一缕残留的香味,反复回味着雪辞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神态。
回想着少年被亲肿的唇肉,联想着吮吸起来会是多么舒服的触感。
跟个变态似的。
还要虚伪地呵斥副人格:[不要乱来!这不道德。]
处在同一个身体里的傅青肖放肆笑出声。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知道,傅清霄很想撬墙角。
但这个伪君子是不会付诸行动的。
还是得靠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