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围过来,男人转而去了空荡的三楼。

三楼的医务室很大,窗户相对来说也难爬。

陆柏岸的手掌很稳,托着雪辞爬楼也没喘气。

进了医务室,陆柏岸迅速关上门,又将沉重的展示柜拖过来。

他守门的时候,雪辞敲晕了房间里仅有的两个丧尸。

“暂时安全了。”陆柏岸安慰完,朝窗户外看。从这里能看到学校大门,是敞开的,丧尸们密密麻麻占满操场。

整个城市都沦陷了。

陆柏岸朝房间里扫了一圈,看到座机后提起来,被雪辞提醒:“线断掉了,我刚才检查的。”

兰··生··柠··檬

雪辞的脸颊上脏兮兮的,男人伸手帮他擦拭掉,柔声道:“怕吗?”

雪辞抿了抿唇,实话道:“有点。”

陆柏岸:“没事,我会永远保护你。”

雪辞也没想到陆柏岸会对自己这么好,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是早上临走前从宿舍拿的。

“你的眼镜脏了。”

陆柏岸摘下眼镜后,原本藏在镜片后的淡薄眼珠瞬间深邃几分,眉骨压下来,薄唇绷成线,怎么看都是一张攻击性很强的脸。

擦掉眼镜上的脏污,重新架在鼻梁上,又恢复斯文稳重的模样。

房间里很安静,声音都来自于撞门声和不断顺着水管往上爬又掉下去再坚持往上爬的丧尸们。

11:【有这个毅力它们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

雪辞见11还有心情开玩笑,惊讶:【你不害怕吗?】

11:【我怕,所以我把它们想象成植物人大战僵尸里那样,宿主您要是怕的话也可以这么想象。】

的确,想到刚才丧尸看到同伴被敲,拼命逃跑那一幕……雪辞没那么害怕了。

他稍微松口气,刚想问陆柏岸要不要趁机把药品装好再找机会离开,侧过脸,就看到男人正低头闻自己的手指。

随后低哑开口:“怎么会有奶味。”

雪辞肩膀小幅度颤了颤。

这才感觉到胸口的布条变沉了,也湿答答的。

陆柏岸不小心碰到了吗?

雪辞的皮肤泛起一层粉,偷偷朝自己胸口看了眼。

他今天穿的外套是黑色,就算湿了也看不出来。

陆柏岸的视线朝这边看过来。那样的目光,像是全身被野兽粗粝的舌头舔舐过一遍。

雪辞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转移话题:“我们要把药装起来带回去吗?”

“宿舍也不一定是安全地带。”

陆柏岸淡淡道,像是完全被雪辞带跑了话题。

实际上,早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男人坏透了,故意说那种话,就想看雪辞被刺激后惊慌无措的表情,皮肤粉粉的,眼睛潮湿。

明明都被欺负了却强装镇定。

他很喜欢吓雪辞,吓完以后再哄,把人弄得眼泪汪汪后对别人产生依赖。

“那不跟段则然他们会合了吗?”雪辞站在陆柏岸不近不远的位置,他下意识朝强者靠拢,却又怕对方闻到自己身上的奶味。

“他们应该会保护自己。放心,你那几个室友,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先保护好自己的命。”陆柏岸从地上捡起两个书包,将其中一个擦干净后才递给雪辞,“药在展示柜上,纱布、棉球这种一般在推车上。”

雪辞点头。

小推车就在病床旁,果然,绷带也放在上面。

他走过去,并不知道自己背过身后,陆柏岸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直勾勾盯过去,边嗅闻已经干涸的手指。

这样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