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有点不轻不重的洁癖, 衣服上沾了酒气,洗澡比平时细致许多。

热水腾起雾气,蓬松的浴球打出泡沫,漂亮男生塌着腰,骨架小,该有肉的地方却丰盈。

热水将一身雪腻软肉烫红,雪辞出来后脸颊还是粉的。

柏乌正站在门外,看起来像有话要对他说。

雪辞抱着衣服,眉眼湿漉漉看着他,等了一分钟对方却只是盯着他看,不说话。

雪辞站得双腿酸软,主动道:“请问还有事吗?”

少年客气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个从不相关的陌生人。柏乌气得眼皮直跳,只想把这只绝情小猫狠狠亲到窒息。

他深吸口气,语气隐忍克制:“刚才程遇清说的话是怎么回事?什么两根一起放进去?怎么又舔你了?他什么时候舔的,舔你哪里了?”

好不容易忘记的话被提醒一番,雪辞耳根又开始烧。

笨蛋转移话题都很生硬:“是你把这里租下来的吗?”

柏乌淡淡“嗯”了声:“不想我住在这里?”

雪辞有预感,自己再表达否定意愿,面前的男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

“没有,有你在,我觉得很安全。”

雪辞弯了弯眉眼,冲柏乌笑了笑,见男人脸上明显没有冷气后,可怜道:“我有点累了,可以去睡觉了吗?”

雪辞很会示弱。

柏乌被勾得七荤八素,等反应过来后,面前哪里还有雪辞的身影?

他朝雪辞紧闭的房门看了眼。

那把新锁还是他陪着雪辞一起买的,钥匙自然有。只要他想,现在就能开门进去。

雪辞多大力气他自然清楚,他只要把人抱在怀里吃舌头,来回地颠,雪辞就只能软手软脚搂着他小声哭。

柏乌眼眸黯了又黯,他要被自己这样疯狂的念头逼疯。

从雪辞被顾宴带走那天开始,他没有一天不在打探雪辞的消息。

住在顾宴的别墅里,一起吃一起住,被当作小妻子养着。

他最疯狂的念头,就是打造一副金脚铐,将雪辞栓在自己的床上,完全透熟透软,把人弄到无助又迷茫,每天就只能依赖他,乖乖喊他老公。连吃饭洗澡都要人抱。

柏乌那段时间经常做这种梦,一梦就是一整夜。

然而醒来,却连雪辞的一条消息都收不到。

而现在,连程遇清都开始明目张胆地追人。

只有他,落一个前男友头衔,连一点点关心都得不到。

后背出了一层热汗,柏乌沉着脸,用钥匙打开房门。

雪辞已经睡下了,床头橘黄色小灯将少年的睡颜映得柔和安静,浓密睫毛卷翘的弧度招人,就连唇珠鼓起的模样都恰到好处。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宋雪辞呢?

所以他此时才会像个痴汉一般潜入漂亮小猫的房间。

小猫的手指盈润细长,白嫩如玉,连指甲盖都是粉的。

柏乌的口欲症和欲瘾犯了很多天,只能靠骗来的那些旧衣度日。可那些衣服被他弄脏后,洗了一遍又一遍,早已没了原本气味。

男人的眼睛一点点染上猩红,将雪辞的手指缠住,滚烫的舌头将其舔得湿淋淋,又轻咬指腹上的软肉。

雪辞哼了几声,醒来后看到半跪在床边的男人,吓到要将手缩回来。

“你……”

怔了两秒,他看到柏乌满头的汗珠和青筋,意识到什么。

抿了抿唇瓣,雪辞垂脸,将手指重新放回男人嘴边。

“……你要轻一点咬。”

他的脸颊鼓鼓,看起来有点脾气,却不多:“还有,不要偷偷进我房间。”

病症发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