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拉,月光透进来。

雪辞像个没有防备的小动物那样缩在他怀里睡觉。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让赵鹰格外迷恋。

再老实的男人也会有产生欲念的时刻。

月光如薄纱一般笼罩在雪辞身上。

老实男人完完全全没有困意,眼睛紧紧锁在雪辞身上,梭巡着每一寸皮肤。

最后落在唇瓣上。

看起来好软。

赵鹰想到之前做木工时村里一些年轻男人聚在一起说的垃圾话。

“干活干得手上都是茧了。”

“你一个男人那么细皮嫩肉干嘛?再说了手上也有茧还不好了,能把你老婆磨得很舒服。”

磨……舒服吗?

雪辞本来皮肤就嫩得能掐出水,稍微用力点身上都能留下红痕。

他们结婚了,雪辞会愿意让他磨吗?

赵鹰吞咽着口水,为自己下流的想法感到羞愧。

可视线落在雪辞身上时,却又不得不想。

赵鹰心脏跳得厉害,等反应过来时,指腹已经压在了雪辞的唇瓣上。

真的……好软。

明明是领过证的丈夫,做起这些事情却偷偷摸摸。男人拱起宽阔的后背,脊背紧绷,他的指节上有很厚的茧,两三下一磨,都还不敢用力,原本小小的唇珠就敏感地肿起来。

像是感觉到不适,雪辞无意识软哼了下。湿热的香气从因男人过度用力而微微张开的唇瓣中泄出来。

赵鹰眼皮狠狠地抽。

隔着胸膛,他的心脏一鼓一鼓,耳膜都跟着发烫。

这样用力的心跳,他都害怕雪辞会被吵醒。

可就算如此,他也依旧舍不得将手指从雪辞唇瓣上移走。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

过于粗糙的指节让小妻子感觉到了危险。

他的双眼紧闭,偶尔鼻腔会哼几声,腿也胡乱蹬着床单,足背会绷直,脚趾并紧。

可最终还是被困意击败。

如果这时候他能醒来,正好对上对方的眼睛,大概会被吓坏,那样痴迷的眼神,像是已经把他身上都舔了一遍。

*

雪辞心里有事,睡得不太踏实。

睁眼时天微微亮。腰间还被炙热的身体紧贴着,结实的手臂搭在他的后腰上。

这一晚上都不是很舒服,雪辞小声喊了声:“……老公?”

身后人并没有应答,听呼吸睡得很沉。

雪辞很小心地将赵鹰的手移开,轻手轻脚下了床。

他回头,用手碰了下对方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

趁着人没醒,雪辞决定把陆修楠的东西送到阿辉家里。如果陆修楠正好在,他就跟对方说清楚自己认错老公这回事,如果对方不在,那这些东西就暂时放在阿辉家里。

至于这件事会被阿辉知道……知道就知道吧。大概对方不会说话,雪辞对他很放心。

东西已经收拾好,在衣柜最下面。

赵鹰平时醒很早,雪辞怕把人吵醒,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他紧张的时候会咬住下唇,可今天唇瓣却又涨又麻。

雪辞没敢再咬,小声吸着气。

如果他此时能找面镜子照一下,就能察觉到唇瓣颜色艳红,像是被人含在嘴里吮了许久,或者用指腹来回下流地磨。

可惜,小妻子过于迟钝,竟从来没怀疑过枕边人。

雪辞刚将收拾好的物品抱在怀里,就有动静从窗户那里传来。

刚转过身,一片阴影就朝这边压过来。

看到陆修楠燥郁的脸,雪辞吓了一跳,直往后退,然而身后是结实的衣柜,他牢牢被对方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