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慢主义者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心,那就离坠入爱河不远了。

雪辞点头:“读过的,只是后来爸妈都生病去世了,家里欠了债,就没钱读了。”

雪辞的乌发柔顺乖巧,说这些话时语气平静,并没有卖惨的意味。

可陆修楠就是觉得他惨。

欠债的事情他知道。上次雪辞被周启泽喊去市场挑花后,那群债主手拿着木棍上门讨债。

他替人把那几千块还掉,打发人走。

只是等人走后开始后怕。

如果是宋雪辞一个人在这里呢?

他那么瘦弱,被那群人上门讨债时该是多么无助。

陆修楠也不知道产生了一种什么情绪,让他不太舒服,突然就低声喊了句:“雪辞。”

雪辞抬起脸。

短暂的茫然后,歪着脑袋冲他笑了笑。

陆修楠猛地一颤。仿佛感觉内心深处有什么融化掉。

冰冷的、傲慢的心脏,却也是脆弱的、忠贞的。

就像是冰川裂开一道缝隙,而这点他以为不受影响的缝隙,却进来一个温暖的雪辞。

雪辞。

一个命不太好的小可怜。

以后我就是你老公了。

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老公。

陆修楠在心里暗暗道。

雪辞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

凑过去。

气流声小小的:“怎么了?”

“没事……”陆修楠从恋爱模式中回神,“以后要不要去城里读书?还是说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学。钢琴?还是其他?”

虽然不会实现,但雪辞还是认真考虑了:“我可以学画画吗?”

“都行。”

雪辞眼睛映着点点细碎光芒,亮晶晶的。

“老公,你对我真好!”

陆修楠眼皮不停地跳,声音沙哑:“……哦。”

雪辞继续看漫画,然而下一秒,腰上却被一股力气抱起来。

视线开始往上摇晃。

等视线稳定后,雪辞意识到自己被赵鹰抱到了腿上。

男人的腿上全是肌肉,紧绷起来很硬,坐在上面并不舒服。

雪辞难受地动了动。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被圈进怀里。

“不舒服……”他小声道,“能不能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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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舒服?”怀里的人好软,陆修楠简直要溺死其中,“老公抱着你不舒服吗?那想让谁抱?”

雪辞睫毛颤了颤。

男人动作强势,他也挣扎不开,干脆就这么坐在上面。

雪辞的动作很拘束,将自己缩成一团。陆修楠声音都哑了,但也没真正做什么:“老公只是抱着你。”

可是好紧……

雪辞觉得自己快要被挤化了。

这么热,对方非要抱他的同时,还总是冒出一两句奇怪的话。

“你身上好香。”

“嘴巴里是不是也是这么香?”

“睫毛好长……”

雪辞的耳垂被男人的呼吸打得发烫,很快就染上粉色。

幸好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男人终于松开了他。